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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眼含嘲諷,看著陸堒。
他總算明白陸觴那些根深蒂固的階級歧視到底是隨了誰。
「我其實沒想過你媽後來會上吊,但我確實是罪魁禍首。陸觴坐牢後,我時常胡思亂想,有時夢到陸觴罵我沒好好教他,有時會夢到你媽來找我問我為什麼負了她。現在這樣的下場,沒準真是我的報應。」
陸堒說完,又咳了幾下,嘆了口氣,「季逍,我今天叫你來,不是求你能原諒。你哥,陸觴的事,我也不會反過來怪你。他確實罪有應得。」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的重點是什麼?」季逍不想再聽他東扯西扯,冷冷打斷他。
陸堒只好開門見山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把公司保住。我實在不想陸家以後都沒人了,我不想手裡的股份最後落在跟我沒半點血緣關係的人手上。」
季逍垂下了眼睫,眼裡有些晦暗。
陸堒說是求他,其實是在求他背後的虞家,陸堒想利用虞家保住陸家的家業。
他的生父,真不愧是徹頭徹尾的商人,到了現在,還是在衡量利益,算計著一切。
陸堒見季逍一臉漠然,又補充道:「按照我們的法律關係,你和你弟本來就擁有對我財產的繼承權。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膽子做壞事,在生意上中規中矩沒做過不法的勾當,所有的基業都是陸家老一輩打拼出來的,乾乾淨淨,不會有什麼隱患,不信你可以去查。」
季逍聽到他那些資產都是乾淨的,倒是有些意外,但還是道:「我說過,我不想和陸家有任何往來。」
「季逍,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但你願意來一趟,證明你心裡還是念著我和你的這點血緣關係。陸家這筆資產可不是小數目,就算你不稀罕,你弟小風,你總得為他考慮下。你手頭多了這麼一筆資金,也可以做些別的。」
季逍在聽到最後時,緊繃的眉心才有了些鬆動。
虞逸涵和季逍從醫院走出來時,虞逸涵問道:「季逍,你會答應他嗎?」
本來虞逸涵以為季逍會拒絕,但剛剛在病房裡,季逍卻說了會考慮。
「我確實不想和陸家再有往來,但如果查清楚他手裡的巨額資產確實是乾淨的,這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也沒什麼好不答應的,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季逍眯起眼,若有所思:「而且,我確實可以順便用這筆錢再做些什麼。」
五年後。
澄澈溫和的陽光鋪陳進玻璃窗,映得空氣中那些幾不可見的細小微塵都順眼了許多。
窗明幾淨的畫室裡,季逍和虞逸涵坐在一起,虞星星坐在他倆人腿中間,被夫夫倆一人伸出一隻手擁著。
虞星星一個小孩子,卻和他爸虞逸涵一樣安靜沉穩,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活像個雕塑。
季逍倒有些忍不住了,催道:「好了沒啊?季小風。」
他在軍校練過形體和耐力,其實也不怕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只是實在好奇,想看看季小風把他們仨畫成了什麼樣。
畫板後的小少年笑著探出頭,露出半張精緻的面容,金褐色的眼睛在陽光下看起來格外明朗溫柔,用微有些變聲的聲音道:「快了!哥,你們再等等。」
「這小子,不就是依葫蘆畫瓢嗎?神神秘秘的。」季逍嗤笑道。
又過了一會兒,季小風才招呼三人過來看。
虞星星立即跳下來過去了,季逍和虞逸涵也大步過去看。
季小風早已不是當初的靈魂畫手,畫畫技術突飛猛進。
畫上的一家三口看著栩栩如生。
季逍本來想穿休閒一些,但耐不住季小風的請求,還是和虞逸涵專門換了身軍裝過來給季小風畫。
季逍看著那張畫上他和虞逸涵兩人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