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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主啊,你何時修得這琴技竟是能生生奪了我的力氣。&rdo;零蝶猛得往地上一坐,&ldo;我便是連站著都暈得慌。&rdo;
&ldo;你自己一味躲懶,還把責任往小主身上推。小主那突有變化的曲風和好幾日的茶飯不思,本已是心有鬱結,你再多言,小心小主斷了你的吃食。&rdo;零梔笑得起勁。
&ldo;我何來鬱結?不過是因為……琴前這鏢太醜了。對,太醜了!!不過思忖著這玩意這樣小,約是也沒有什麼旁的用途,上頭有一隻類似鷹鵰之物,頭上卻長角甚駭人……零梔,丟了去丟了去。&rdo;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們幾個牙尖嘴利,又是從來都是不願意讓我接觸刀劍的,這點心思自然不可讓她們知曉。
&ldo;那是蠱雕,食人。&rdo;突然在坡叢裡響起了一道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
最近我實在是太會做夢了,一晃神全是一幕幕以前的場景,大抵不是個好現象。現今日頭都還那樣滾圓地掛在天上,平白的有了幻覺我也不好把驚訝之色顯露出來,不然,被零雪零月倆人精捕捉絲毫倒是不好解釋,等會也有必要去零白那裡討要點什麼藥來遏一遏我信馬由韁的思緒。
&ldo;前些日子,我將一隻玄蠱留在此處,想萬事憑緣,總能再相見。&rdo;來客有語低沉,帶了分毫笑意,&ldo;歸去後卻有寢難安,食而寡味,終日恍然無解。偶得點化,緣在人為,今日無事便過來了。&rdo;
&ldo;這物件,很是好玩。洱顏姑娘,你若不會,我可以教你。&rdo;
等到這一聲響起,我才明白過來。
這聲音,恐怕是真的……
慌亂間發現她倆早已示意我這隻鏢的主人早已站在我身後,我卻仍然在滔滔不絕,這可是大大的不好。
&ldo;你怎麼……回來了?&rdo;回頭,見叢枝掩映下有一人緩緩走來。換了一身衣衫對於我,此人明顯陌生了好幾分。深知自己孤陋寡聞,便沒有對靜軒這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有些點評,只覺得上衣這樣短,袖口如此窄,看得我是渾身不適。
大抵是布料不足的應對之策。
&ldo;我居於山底宮之疆,這山,一直都在疆域邊境上,那我多少也算你們的鄰居。不過串這個門著實難,花了三四個時辰。&rdo;他發覺了我有些肆無忌憚的眼神,拂了拂衣袖,掃下了肩頭的幾片黃葉,噙著笑意,&ldo;幸好,還算及時,不過又是狼狽一身讓你們見笑了。&rdo;
&ldo;啊哈哈無妨無妨。小主,我們去幫襯裡邊的,順道叫廚房多加幾個菜。&rdo;零梔拖帶上了零蝶,&ldo;零白說了,你得多曬曬太陽。靜軒先生,你自便,我們先行離去。&rdo;
他將佩劍包袱隨手擱置在一旁,坐在我原坐著的絃琴前面:&ldo;當日靜軒躲避追殺,得此處庇護,可生死不明,家人有念,趁夜色而走,不得已不辭而別。不知今日歸返,是否歡迎。&rdo;
&ldo;我……居於山頂極少見人,既已再見面,就是故友,哪有不迎之禮?&rdo;我在靜軒的對面坐下來,&ldo;你已告知且留了玄蠱,不辭而別此詞甚是不妥。我剛剛也是無聊至極,胡言亂語多有得罪。&rdo;
他輕笑一聲,沒再言語,嫻熟地將手搭在琴絃上,指尖挑抹下,恍如春日,山澗泉水淙淙,桃花枝頭,一人回眸。
這種時候,我自是少不了要端詳他一番的。
恰巧零雪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許是剛煮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