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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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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殺
時光回溯到六年前。
京城西南的一處盡頭散發著酸腐的臭味,一里地外遠遠都能聞見。
此時正值深夜,但絡繹不絕的驢車正來往此處,將車上盛裝的垃圾傾倒與此。這裡是專供京中權貴以及官宦家中垃圾處理的地方,而皇宮中每日的垃圾也會送至此處處理。
成山的垃圾推擠著倒進深坑中,成群的老鼠穿梭在其中覓食,而楚北渚正忍受著惡臭在這其中隱藏著身形,因為這是能進入皇宮的唯一方式。
這兩架驢車在每日子時進入皇宮,醜時末載滿垃圾出來,雖然每晚進入皇宮時都會受到盤查,然而盤查時一般只會檢視車下是否藏了人,木桶由於體積太小,不會有人多此一舉去翻看。
此時趕車人尚未到來,楚北渚在黑暗中翻上了板車,只聽幾聲清脆的關節聲響,他的四肢關節極度扭曲,隨後整個人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滑進了桶中。
看似只能裝進一個小孩子的木桶此時裝下了楚北渚整個人,他用縮骨的方法,生生將自己塞進了裡面。
剛在桶中藏好不久,趕車的人就匆匆趕到,駕起馬車向皇宮趕去。
這一路的路線楚北渚已經熟記,憑藉對轉彎的感覺,楚北渚大致能判斷現在身處的位置。
但這一路對他來說則是巨大的煎熬,縮骨功主要靠的是卸下關節,因此車的每一個極小的顛簸反映到關節處,都會產生極大的疼痛。
就在楚北渚覺得關節已經疼到難以忍受時,馬車開始減速,最終停在內宮諸監西角門,已經有直殿監的小典簿等在這裡,帶著車夫去裝廢料。
趁著車夫走遠,楚北渚飛快地接上關節,躍上車邊的柳樹,將身影隱藏在樹冠中。
待馬車離開後,關節的疼痛稍緩,他四下望去,遠處內宮中不時有一道道黑影略過,尤以晏清殿為甚,整個宮殿被暗衛織成的密不透風的網所籠罩,找不到一點點空隙。
楚北渚熟練地避開巡夜的小宦官,按照記憶來到了一處簡陋的住所,這裡面住的宦官於今天黃昏入宮,用過晚膳聽過教導後就被趕來睡覺,彼此之間尚無交流,也是楚北渚唯一能冒充的一批人。
等了不到一刻鐘,房間的門被輕聲推開,一個小宦官起夜如廁,楚北渚跟著他一路來到茅廁,小宦官都沒有發現。
在小宦官要如廁的一瞬間,楚北渚從上方躍到他身上,在背後勒頸斷骨,小宦官甚至沒有一點掙扎就斷了氣,楚北渚飛快地互換兩人的衣服,將穿著屍體扔進枯井。
這一切做完,月亮只不過走過了一點點的距離。楚北渚則穿著宦官的衣服走回屋內,屋裡是一張通鋪,睡著十多個人,這一會功夫,空出來的位子已經被旁邊人伸出來的手腳佔據,楚北渚爬上床,輕手輕腳地躺在小宦官原來的位子上。
這批入宮的宦官均是罪奴,因此年齡偏大,楚北渚二十六歲的年紀混在其間毫無違和。
也正因他們的罪奴之身,他們將會直接分配到各監各司,做最苦最累的活計,因為不會見到主子,因此不會有人教給他們禮儀,明早各監的公公就會來這裡,像挑牲口一樣,將他們一一挑走。
他們現在所處的屋子這幾乎是內宮諸監最破舊的一間,窗紙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窗框在吱呀作響,房頂露出的縫隙十分明顯,甚至能透過月光。
正巧月光穿過殘破的屋頂落在楚北渚的手上,他伸手輕輕一抓,將月光收在掌心。
安穩地進了宮,至於何時能接觸到盛衡,就要看造化了。
楚北渚實在不知自己的造化是好是壞,因為他在入宮的第三天就見到了盛衡,還被盛衡一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