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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什麼固定的地方。」
夏侯琢抱著自己的後腦往前走:「隨便,冀州城裡好玩的地方不多,隨便尋個地方就行。」
李丟丟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今天夏侯琢一定要跟著他,還說要帶他去個好玩的地方,那是因為孫別鶴他們一定知道李丟丟今天會出書院。
「你怕我被打死?」
李丟丟問。
夏侯琢撇了撇嘴:「打死人的事他們應該還不敢,不過把你打殘廢他們做的出來。」
其實夏侯琢真的想帶李丟丟去一個特殊的地方,可是在來之前突然改變了想法,他覺得還有些早。
就在李丟丟和夏侯琢離開書院之後不久,孫別鶴帶著一群人也出了書院,他一邊走一邊吩咐道:「盯住了他,我就不信他沒有落單的時候,如果實在找不到機會搞他,那今夜就跟我去搞他師父。」
「好嘞!」
「你有事只管吩咐我們,大家都是兄弟嘛。」
「對對對,只管吩咐我們做。」
一群小弟跟著孫別鶴屁股後邊附和著,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他們的樣子有多醜陋。
大街上,夏侯琢買了兩串糖葫蘆後遞給李丟丟一串,李丟丟看了看那糖葫蘆接過來,卻不吃。
夏侯琢忽然間反應過來,轉身叫住那個賣糖葫蘆的,直接把糖葫蘆靶子都買了過來,他扛著走。
「想留給你師父吃?」
夏侯琢道:「下次我疏忽的地方你說話。」
李丟丟搖頭道:「這怎麼算是你的疏忽呢?因為你完全沒有必要多買。」
夏侯琢:「閉嘴,不喜歡你這種什麼事都分得那麼清楚的嘴臉。」
李丟丟笑道:「師父說,要有是非,要懂進退。」
夏侯琢道:「你哪一點像是學會了你師父教的。」
就在這時候巷子口有幾個身穿青衣的漢子朝著夏侯琢微微頷首,夏侯琢趁著李丟丟沒注意的時候一擺手,那幾個青衣漢子隨即往後退了回去。
李丟丟只顧著看手裡的糖葫蘆,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幾個青衣漢子。
「你沒吃過?」
夏侯琢問。
李丟丟點頭:「看別人吃過。」
夏侯琢嘆了口氣:「為什麼你是這樣一個人。」
李丟丟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侯琢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他是真的覺得李丟丟有些奇怪,很奇怪,誰都知道李丟丟是個窮人,用夏侯琢的話說就是李丟丟和他師父並列冀州城第一窮人。
可是李丟丟身上沒有窮氣。
夏侯琢終於明白過來,就是沒有窮氣。
每個人的氣質都不同,有生來就有的氣質,也有後天出現的氣質,不同的物質環境會給人不同的氣質,李丟丟身上的氣質不是進書院之後才變的,他身上一直沒有貧賤氣。
哪怕就是李丟丟說他沒有吃過糖葫蘆看別人吃過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沒有給人一種卑微感。
夏侯琢忽然問了一句:「如果我以後幫你想一個辦法,讓那些人不敢輕易動你,那算不算你欠我一個巨大的人情?」
「太大了。」
李丟丟搖了搖頭道:「我受不起的。」
夏侯琢道:「我不希望你沾染卑賤氣,所以能不幫你的時候儘量不幫你,是不想讓你覺得事事都可求人,只要自己卑微就行,人不能一直卑微,不想讓你沒了骨氣。」
他看向李丟丟認真地說道:「可是這件事對你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因為只有你覺得是你欠我的,你才能做好。」
李丟丟道:「不是你幫我做一件事嗎?怎麼變成我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