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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微微皺了皺眉，重新抬起頭，發現與他對話的男人正雙手環臂，站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笑得無比自信。
他從鼻孔裡輕&ldo;嗤&rdo;了一聲，把後背完全靠在了審訊椅上：
&ldo;你這麼自信，是準備刑訊逼供？聽說你們當特工的，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rdo;
聽他這麼說，江昭陽忍不住一笑，&ldo;你是不是抗日神劇看多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是國家安全部門也明令禁止刑訊逼供，你以為我會為了你違反規定？&rdo;
李行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ldo;那你憑什麼？&rdo;
江昭陽突然一手把菸蒂掐死在菸灰缸裡，轉過頭，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ldo;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會審時度勢……&rdo;
&ldo;審時度勢！？？？&rdo;李行墨咧嘴一笑，&ldo;我還是不明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認罪？&rdo;
&ldo;難道你一次都沒有懷疑過？&rdo;江昭陽突然問。
&ldo;嗯？&rdo;
&ldo;你讓林染寫日記她就寫日記，你讓她去美國她就去美國，你讓她被捕前給自己注射神經毒素，她就真給自己注射了神經毒素……難道你就真的一次也沒有懷疑過？&rdo;
面對江昭陽連珠炮一樣的連番質疑，李行墨不禁臉色一變，瞬間把雙眼眯成了兩條縫。
片刻之後，他嘴唇微張，輕輕開合了幾下。
不過，誰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但江昭陽學過唇語，就算他沒發出聲音，也能輕而易舉地譯出那幾個音節。
其實李行墨說的很簡單，只有三個字：
&ldo;不可能……&rdo;
譯出這三個字之後，江昭陽忍不住諷刺地一笑，嘆道：
&ldo;是啊，怎麼可能呢？一個被你親手注射過神經毒素的人，怎麼可能沒失憶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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