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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忱景說:「我有一個問題——莫爺爺,您這片苦心,還打算撐多久?」
莫振川的手指抽動了一下。他看林酌光,語氣堅決:「你出去。」
「我偏不!」林酌光瞪眼。
「讓我自己來,行嗎?」顧忱景對林酌光說,「你去停車場照顧你那一根藤上的七朵花去。」
林酌光的「我偏不」,被顧忱景的隻言片語打敗了。
林酌光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我在門口等你」,終於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莫振川看著關上的門,威嚴減少了:「他很少這麼……聽話。」
「可能是因為他不覺得我在刻意保護他。」顧忱景正視莫振川的眼睛,「所以他在您面前總是肆意得很幼稚。」
莫振川眼神一凜,落在顧忱景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重量。
面談持續了半小時。門開啟時,等在門口的林酌光和守在門口等召見的秦珍珠同時迎了上來。
林酌光問:「怎麼樣?順利吧?」
秦珍珠嚷:「董事長問了什麼?中心思想是考核我們個人還是要搞死太子爺?忱忱你通關了嗎?」
顧忱景對林酌光點點頭,給他一個「順利」的明示,同時對秦珍珠說:「進去吧,就是述職,別緊張。」
「去吧去吧,如果沒透過,記得簽離職檔案時站好最後一班崗,跟人事部說儘快給我找個新助理——不要聒噪的。」林酌光搭住顧忱景的肩膀,不再把注意力分給秦珍珠,「下午和八人小分隊的會,我有想增加的討論點。」
看著醉心於工作似乎是在努力刷事業線的頂頭boss拉著顧忱景走遠,秦珍珠有種被遺棄在茫茫海中只有一根小樹枝可供棲身,隨時可能被海浪無情捲入海底的孤單雛鳥的酸楚、落寞和憂傷。
但是既然被遺棄了,再是雛鳥,也得自己學著飛學著找食。
深呼吸,再深呼吸,秦珍珠挺起小身板,敲響了那扇厚重的門。
人事部當天下午通知顧忱景順利轉正,並表示會派專人來給他送轉正要更換的證件、要簽的文書。
於是剛和自己媽媽打完電話,儘量掩飾著情緒上波動的顧忱景,收穫了一個來送人事部資料的林酌光。
林酌光來了品牌事業部的辦公室就不回自己辦公室了。他拉張辦公椅子斜坐著,擠在顧忱景桌上,看開會要討論的相關檔案。
電腦只有一臺,林酌光佔著,顧忱景就沒法弄自己的檔案。
「你怎麼老待在我們辦公室?」他無奈地問。
「我最近總覺得自己老了。」林酌光一開口就不著四六,「尤其是想到我工作能力這麼強,萬一真被我爺爺壓制著繼承家業,還得在繼承這份重任之後隨時兩眼一閉獻身去和親的時候。」
這和林酌光待在顧忱景辦公室兩小時二十六分鐘,有關係?
林酌光在顧忱景明顯不共情的眼神裡,矯情地長嘆一口氣:「人老了,就容易回憶青春。」
顧忱景的眼神加進了大量「 what?」成分。
林酌光更矯情地迸出了七個字:「你就是我的青春。」
實在對這種走向沒有心理準備,顧忱景不由得瞪大眼睛:「什麼?」
看著顧忱景的瞳孔地震,林酌光說:「黑眼圈還是很深,但有黑眼圈你也好看。」
「什麼?」顧忱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們高三的時候,晚自習不是老在一起嗎?」林酌光說。
顧忱景:「你那個時候不是都在玩遊戲?」
林酌光:「但你在兢兢業業學習。四捨五入,和你並排坐的我也等於在學習。你看,我們現在並排坐著的感覺有沒有時光重來、青春依舊的感動?」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