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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妙妙被他粗暴地壓在床上,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格擋,慕聲撐著床停著,長髮從兩肩滑下來。
凌妙妙開了鎖推開門,正把他往進引,聞言納了悶:“我們家徒四壁,人走就行了,沒什麼東西好搬。”
他並沒有壓在她身上,只是保持著那個動作,箍著她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
阿意信誓旦旦:“幫小姐搬東西呀——小姐放心,姑爺不行了,我們還指得上”
凌妙妙摸不清他到底想幹什麼,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些幽怨的味道。
從南到北,車軸勞頓,他們的臉色跟病雞仔差不了多少,可憐。
“……你能生?”她試探著說。
瞥了一眼阿意身後東倒西歪的一群人,她忍俊不禁:“你帶這麼多人做什麼?”
少年的神色略微緩和,眼眸閃了閃。
那就搬吧,太倉郡守府還有她的豪華閨房,比這個荒僻的鬼地方好多了。
“別說三年抱倆了,你比柳大哥強得多,你一年就能生一個足球隊!”凌妙妙滿臉真誠,開始滿嘴跑火車。
本來居於此地,就是為了防止慕聲傷人,又便於與在極北之地的慕瑤和柳拂衣匯合,現在他可以控制自己了,換個地方也無妨。慕瑤既然來信讓搬,說明他們忙碌的事情大有進展。
慕聲似乎依然無法理解話語的實質性內容,只是看她黑白分明的杏眼裡含著笑,大約是肯定的模樣,信而為真,睫毛一動,手臂一收起了身。
“這不就要回家了嘛。”妙妙無辜地看他。
只是放了她之前,覺得不太解恨,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兩下,才感到舒坦。
他說著嘆了口氣,滿臉憐憫:“小姐,都這樣了,你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船行三日到了太倉。凌妙妙望著規劃整齊的街市,感覺恍若隔世。
阿意從懷裡掏出封信:“這封是託我給你帶來的,另一封寄到家裡,說姑爺病了,讓你回去住。”
清晨,冰涼的霧氣還未散去,路上行人很少,她仰頭四顧,有些不認識了:“咱家那個大匾額呢?”
“慕姐姐怎麼說的?”她把菜籃子放在了地上。
在她印象裡,郡守府屋宇連綿,中間圈著碩大的園子,飛簷翹起,門口兩隻巨大的石獅子鎮著,氣派奢華。
凌妙妙頓了頓,瞥了一眼慕聲的臉,暗自憋笑。
“小姐,這邊,咱們搬家了。”阿意引著他們拐了個彎。
頭髮不挽,衣裳也不好好穿,眼角畫的紅紅的還向上挑,俏俏妖妖的……看上去不大正常。
“原來的郡守府呢?”
“慕小姐來信到家裡說的。”阿意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挪到了慕聲身上,嘴角一撇,一副難過的模樣:“姑爺臉上都畫成這樣了,還不是失心瘋嗎。”
“賣了,換了銀錢,添補賑災銀兩。”阿意停住,指著一處同無方鎮那處宅子差不多大的小民宅,“這裡。”
妙妙嚇得一哆嗦,身後的慕聲也被驚了一跳,警鈴大作,眼睛驀地放了紅光。妙妙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讓他放鬆:“沒事沒事,自己人。”
凌妙妙有些意外,遲疑地邁進門裡:“宛江又發水啦?”
凌妙妙剛一靠近,震天動地的咆哮冷不丁響起來。
甫一進門,她便驚呆了,宅子小巧玲瓏不說,那簡樸的佈置,簡直與她那鋪張浪費、附庸風雅的老爹背道而馳。
“姑!爺!好!”
“不是。還不是因為小姐在外。”阿意在前面走著,笑著回過頭來,“老爺說,往後誰也不要同他比清廉,是為了行善積德,給遠處的人多求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