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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子百家與大秦帝國之人相談甚歡,氣氛熱烈如火之際,扶蘇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喧鬧嘈雜的人群,朝著一處僻幽角落徐徐走去。
那是一方清幽靜謐之所,嬴政早已在此靜候多時。
四周鴉雀無聲,唯有微風輕拂而過,撩動著二人的衣袂,仿若輕語呢喃。
“事情可都解決妥當?”
嬴政之聲低沉雄渾,乾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之態。
扶蘇微微躬身,畢恭畢敬地答道:“趙高及其黨羽已被悉數解決,全仗父皇的黑冰臺相助。”
嬴政目光如電,緊緊盯著扶蘇,沉聲說道:“可曾想過,若沒有朕的黑冰臺,你當如何?”
扶蘇昂首挺胸,眼神堅定無比地說道:“兒臣當從藍田大營調兵入城,將其一舉拿下。”
嬴政冷哼一聲,面色嚴肅地道:“此舉動靜過大,極易走漏風聲,事以密成,疏則敗矣。汝這般行事,未免太過魯莽冒險。”
扶蘇面露愧色,低頭道:“兒臣亦知此中弊端,然兒臣所掌兵力著實有限,無奈之下,只得依靠外力。”
嬴政微微蹙眉,說道:“朕遣章邯前去助汝,便是讓汝掌控影密衛,擁有自己的利刃。為君者當有雙刀,一者對外,用以抵禦外侮;一者對內,用以肅清奸邪。你可明白?”
扶蘇神色凜然,趕忙應道:“是兒臣愚不可及,未能領會父皇深意。只是趙高掌控羅網多年,黨羽眾多,勢力錯綜複雜,兒臣若想憑藉影密衛逐步蠶食羅網,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借外力雷霆出擊,或許成效更佳。”
嬴政沉默片刻,而後緩緩言道:“事已至此,朕無需多言。好生總結經驗,朕此次能助你,下次未必能再施援手。”
扶蘇鄭重跪地行禮,聲音誠懇堅決:“謝父皇,兒臣定當銘記於心,日後必將謹言慎行,不辜負父皇的殷切厚望。”
“亥兒之事,究竟如何處置?”嬴政眉頭微蹙,目光中透著忡忡憂慮與灼灼審視,直直看向扶蘇問道。
扶蘇略作沉吟,而後答道:“遮蔽其神魂,封禁其記憶,放逐至他處放養。”
嬴政目光一凜,緊追不捨道:“倘若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又當如何?”
扶蘇面色沉凝,回應道:“數日之後,有十萬徭役將回鄉,混於其中,無人能知其去向何方。”
嬴政雙手負於身後,踱步向前,再度質疑道:“若有心之人尋到了呢?”
扶蘇拱手作揖,語氣堅毅決然地說道:“十八弟感染風寒,不幸病逝,他日再現身者皆為陰謀作祟。”
嬴政停下腳步,凝視扶蘇良久,最終長嘆一聲:“也罷,雖有些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但至少汝之兄弟姐妹尚有活路。”
扶蘇微微頷首,神色莊嚴肅穆:“兒臣實不忍心手足自相殘殺,讓他們留存一線生機,亦是為大秦積攢一份善緣。”
嬴政微微仰頭,望著蒼穹,似是感慨萬千:“但願汝這份仁善之心,不會為大秦招致禍端。”
扶蘇鄭重其事地說道:“兒臣定當謹小慎微行事,全力以赴守護大秦的安寧。”
父子二人陷入短暫的緘默,微風拂過,氣氛凝重深沉,仿若凝固。
“如何防止趙高之事再度發生?”嬴政雙手抱胸,神色肅然,目光如炬地看著扶蘇問道。
扶蘇挺直身子,目光堅定如磐,朗聲道:“分其權,督其人,輪其期。”
嬴政微微挑眉,追問道:“何義?”
扶蘇拱手向前一步,有條不紊地解釋道:“分其權,便是不讓權柄集於一人之身,而是由多人共同執掌,使之相互制衡。如此一來,無人能夠一家獨大,杜絕一人獨攬大權從而滋生禍端之可能。”
頓了頓,他繼續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