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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回
同一時間裡,如火如荼的雜草也已經在滄冥水榭這片不見陽光的地域裡瘋長,佔據了半壁江山。
雜草,是的,不是卓絲絲那根,是貨真價實的草本藤蔓植物。
補充,貌似有毒。
清清淡淡的藍色,淡得泛著白,東藜先生長年都是這一樣款式顏色的長袍,還有左半邊臉上的銀色面具。他仔細的察看了不知名的藤蔓枝葉以及根部,直起身拿出一個白帕子擦擦手。
“有結果了麼?”一身清濯蓮白的笑無情悠悠然往那裡一站,隨口問道。
“慚愧,在下雖然精通醫理,但這毒藥一門卻只通皮毛,這種草……著實看不出個究竟。”
“唔唔……”笑無情漫不經精心的應了兩聲,抬眼去望那濃霧中波濤起伏的藤蔓之海……嗯嗯,真是壯觀吶。
那毒草,似紫非藍,顏色詭異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妥,不時有五顏六色的軟體毛蟲穿梭其間,以難以想象的頑強生命力蔓延了大半個滄冥水榭。其間水榭上下連燒帶拔大規模清除了幾次,每一次不到兩個月那毒藤都比先前長勢更加兇猛。
“公子,我看……這事還是找新月處理一下比較好。”
笑無情只笑笑,漫長而悠揚的“嗯~”了一聲。
新月?
這滄冥水榭又有哪個不知道這“禍”是新月起的?還指望她能夠痛改前非,將功補過麼?似乎只要她不惹出新的麻煩這滄冥水榭的人就已經要拿她當菩薩供了。偏偏,這個當家的公子從來不曾責備一聲,如此縱容她為非作歹,讓旁人有苦難說。
他喚來寒水月,問道:“缺月還在麼?”
“回公子,缺月已經奉您的命令外出辦事了。”
“動作還真快……”笑無情低喃,轉頭朝東藜先生一攤手,“你瞧,缺月不在,誰來領路呢?”
“這個……”東藜也只是淺淺笑了笑,沒個辦法。
笑無情轉回去,問:“除了缺月,可還有別人曉得如何進攬月園麼?”
寒水略略一想,“只有殘月時常出入,興許是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彷彿聽到了一聲冷冷的“哼”,嘀咕了一句什麼,從公子那裡傳過來。只是抬頭時看到的公子,依然是那個優雅含笑,妖嬈魅惑的笑無情。
許是聽錯了。就算沒聽錯,寒水月也很清楚只要當作聽錯就好。
笑無情向殘月的落月樓走過去,濃濃的霧裡,他蓮白的重紗長袍模糊了形跡,彷彿要融進空氣裡,縹緲不定。如同出水的蓮妖,細挑的眉目如描,唇角似挑非挑隱約含笑,彷彿隨時都會升仙離去,卻始終脫不了淡淡的妖氣。讓人很難想象當清、雅、悠、魅揉雜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以如此完美。
反觀一身黑衣,如影子一般跟隨在他身邊的寒水月,卻完全被時間洗去了少年的痕跡,看起來如同一方精緻石玉,雕刻出雋挺的身姿。
進了落月樓,寒水月二話沒說從身後襲擊風殘月,疾速捆了,拎出樓。
從五年前新月著手醫治小九,她為方便就直接把小九搬到了攬月園,為此風殘月每每要探望小九就只能親往。令人疑惑的是兩人既然是如此有需有求有來有往的關係,卻不但沒有改善,風殘月被人抓了小辮子而不得不替人辦事自然是心懷不滿,壓抑的結果就是兩人越發的不合拍。於是除了需要查問“病情”,風殘月大多都只在新月不在時才會進園。要他帶路進去,也只有用強的。
風殘月反手被捆,嘴巴一併堵了,被寒水月丟進了攬月園的大門。
無論來多少次,都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鬼地方真的是滄州?是在滄冥水榭裡?不知道如果另一個人“穿”來了,會不會用“O”型嘴驚歎一聲:“亞馬遜叢林!?”
整個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