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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滾燒的聲響,再提鼻子一聞,藥香混雜著木柴燃燒的氣味鑽入心脾,哪怕是個瞎子,也能知曉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狸貓女孩立在門前,抬爪輕輕敲了三下,屋裡有聲回應,就領了四人進去,石室內吊著幾張軟藤床,上頭有隻妖獸昏沉睡著,看樣子僅剩兩口氣在,還有個西洲人族似乎沉沉睡去,一旁站著個姑娘,正拿打溼的軟布擦拭著那人。
那姑娘也是西洲人族模樣,身貌玲瓏,扎著兩隻發鬏,她聽見門扉聲響,頭也不抬道:“尾尾,進來就進來,總是先敲門。”
狸貓女孩趕緊走近,試圖接過軟布幫忙,人族姑娘卻把手一撤,笑著站直身子,剛想說什麼,一下看到了戚靈四人,愕然道:“這幾位是?”
那位遊吟詩人連聲道:“哦,對了,忘記介紹了,我名字叫作尾稚顏。身邊這位,正是這間醫館的主人,她叫風桃桃。”
戚靈微笑道:“風姑娘安好。”
風桃桃卻臉色一變,“南瞻部洲來的哇?我們這,可不管女孩叫姑娘。”
緋紅女使好奇道:“那叫什麼?”
風桃桃皺眉道:“都叫妞。但你可別喊我風妞妞,還是喊我風桃桃。話說,南瞻人,到我這幹什麼?”
戚靈指了指徐健,“有位病人,是受傷了。”
徐健掰開大嘴,指了指潰爛的舌頭。
風桃桃驚疑望著,抿嘴道:“確實受傷了,怎麼了這是?”
“嗯,……他喝了點東西。”
“喝了什麼?”
“龍血。”
風桃桃聽了,剎那間神色警惕,後退兩步,尾稚顏突然攢起貓爪,伸手護在風桃桃身前。
緋紅女使眯眼笑道:“小巫師,你似乎說錯話了,難道……龍血有什麼禁忌。”
尾稚顏無聲無息翹起尾巴,撓了撓風桃桃後背,又拿尾巴尖指了指玉冠白衣的白酉,以作示警,風桃桃急忙連連揮手,“不救,不救,幾位請回罷!”
徐健歪著腦袋道:“阿巴阿巴!”
風桃桃氣問:“他說什麼?!”
戚靈道:“他在說,為什麼不救。”
風桃桃面帶嗔怒,“喝了龍血的,我絕不會搭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哪搞到的龍血,但我還是奉勸幾位,年紀輕輕的,莫要沾惹那個,你們又不是金翅族,好端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金翅族遭受的報應,還不足以警示你們嗎?龍族,本就可憐至極,領地被侵佔,部族被屠戮,流浪四方還要遭人抽筋拔骨,太可憐了,故意喝龍血也太過分了!”
尾稚顏也附和道:“幾位從何處來,還請速速回去,不要在這裡惹事哦。”
戚靈嘆道:“我等從南瞻部洲來,不到達九玄三極宮,是不會折返回去的。”
風桃桃瞬間又露出更為慌亂之色,“……到,到九玄宮做什麼?”
戚靈聽出她語音裡關切之意,正色道:“尋人呀。”
此話一出,風桃桃臉色愈發凝重。
她極為關切問道:“九玄宮距南瞻萬里之遙,你們為何趕赴那裡去?又要拜尋什麼人呢?”
緋紅女使找了張空藤床,把身子往上一躺,白酉也閉目倚牆,聽著戚靈如數家珍般耐心解釋:“若說受誰邀請呢,嗯……其實並無人相邀。只不過,南瞻玉堂城下松樓有位叫唐歌盼的姑娘,別名巫盼,曾對我提及過九玄宮,後來又有位張彭,在西洲名為巫彭,也對我講過。但真正讓我下決心到那個地方的,是位白袍老者,他被稱為日尊宗鹹。與我一道前往的,有月尊巫即的屬下女使,我們是去尋一位名叫桑姑的龍族女人,哦,對了,在西牛賀洲,她名字叫巫姑。”
尾稚顏突然鬆了爪子,風桃桃也眨巴兩下眼睛。
兩人相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