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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虎城勳貴之間拜謁結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荒誕不羈,就是寬袍袖口裡多少都藏著掖著幾件貨值不菲的金釧珍寶,用來臨別之際甩在主人家地上,其中講究無非撐個場面,但落在外人眼中,則成了道別時瘋狂給人甩錢的罕見畫面。
所以就在戚靈與白酉還未離去前,虎鬚鯛就認定,這兩位空手而來冒冒失失闖到自家深井裡的男女,絕不是西牛賀洲東丘本土人族,那麼一定來自南瞻部洲了。
不過礙於矮人尤羅羅的介紹,戚靈又對西嶺東丘軍政大事講的談吐不凡,虎鬚鯛也不敢強行送客,只好翻箱倒櫃,對著白酉甩袖撒錢。
這一幕,倒看呆了戚靈,格虎城地界風土人情確實別具一格。
虎鬚鯛朝二人揮金如土,嘆道:“見笑了,這些財貨到了夜邙山八成沒什麼用,我若離開水府後,也會被搜出來集中運往北邊營地犒賞固山十衛。”
戚靈好奇道:“關於夜邙山那邊的境況,你還知道多少。”
虎鬚鯛搖頭道:“我一個時運不濟的小水妖,哪能有什麼更多訊息,之所以曉得些內幕,不是還得仰賴殫精竭慮為我們操心的巫師。”
戚靈可不知道他口中所指巫師究竟是哪位。
格虎三大巫師魁首之一的羅格,東丘妖族巨擘,被格虎城黎民譽為當世妖傑,甚至號稱“得羅格者得東丘”,而蘇洛那個女人,最初在西嶺被寒煙介紹時,就被這位巡狩師稱其是“腦子有病”,據說那女人迷戀上古四靈之一的炎君,偏巧大公子白音那小子也不知得了什麼造化,自幼天生奇異體質,火不能焚,焰不沾身,因此蘇洛認定白音是重黎殘念化身,才對這小子寸步不離,兩人簡直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以至於當時寒煙還帶著奇怪的眼神一本正經問:“你懂麼,長戚大人,就是那種言談有忌的房中秘聞。”
至於那位雲遮霧繞更為神秘的巫師月相,自然如同夜邙山般,是尋常生靈觸不可及的存在,戚靈一時也問不出更多頭緒,不過還沒等再次開口,她的笑顏便被門外游來的黑甲水妖攪擾了。
來者隸屬固山十衛,三十餘名水妖端著類似橫江槊的兵刃,槊尖互相勾連著銀絲漁網,水妖們將長槊丟擲,速度奇快釘外屋舍外頭,緊接著一張張漁網被舒展開來,共同交織,鎖死了水府屋舍所有縫隙。
白酉漫不經心朝外看了眼,“你們在這裡只管聊,這屋舍,院裡院外,無妨。”
臉色陰沉的虎鬚鯛有些畏懼問:“二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引來了這麼多巡捕寨水將,上天真是太不公平,總會在我感覺困頓的時候落井下石。”
“也許,是你沒找到屬於你的神只。”
白酉猛然一揮袖,門外水中隨之一震,宛如古老巨鯨吐泡,搖起悅耳的“啵”聲。
一排黑甲水妖隨之重重摔在河床堅巖,漁網籠罩的陰霾也瞬間被逆向推開,死死貼住那群水妖頰骨。
戚靈只是朝那群水瑤望了眼,體內玄松魂便悽慘哀嚎:“我的白兄!總是這樣霸道,厲害之處在於一記重手過後,後續的攻勢綿綿不絕!看那張網,跟千金巨石般,壓的護身胸甲都變形了。”
雪琴魄道:“你跟白酉稱兄道弟,不怕他聽見?”
玄松魂道:“無所謂,他又聽不見主人的心湖之聲。不過這些日子,主人她上哪兒,真人都形影不離,嘖嘖……真就將清微山那些娃娃放羊般不管不問了?”
戚靈回他道:“白真人自始至終都確實不怎麼關心清微,也許,這就是他無可師法的大道。”
雪琴魄道:“是那個近乎天道的無情之道嗎?”
提到了“情”字,戚靈略微揚眉,緘口不再聊下去,看著白酉起身推門,飄然走到漁網前頭,不知用了什麼法門,逼的水妖挨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