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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倒吸了口冷氣,不再袖手,白袍女孩反而朝著他微微抬手,掌心握著一隻朱漆木雕蓮花,朝著他輕輕呵出一口氣。
女孩眼神漠然道:“你的對手是我。”
祭典低頭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自身足底忽而冒出兩股烈焰。
炎苗搖曳三兩下,也迅速被風靈撲滅。
不過只是須臾之際,祭典又突然察覺心口一陣火辣,緊接著衣襟內湧出黑煙,朝鼻翼猛鑽,他以風靈護體,那火煙卻好似按倒葫蘆起了瓢,此落彼起,火苗彷彿在心脈中紮了根,一路連燃。
與此同時,幾名巡狩師也都捂住胸口,最後是祭酒,臉上掛著無法遮掩的心慌意亂,胸前也逐漸冒出黑煙。
祭禮神情盪漾起來,笑道:“爾等自甘墮落追隨瘟種婊子,死有餘辜,!不過死前要你們死個明白,這位是格虎城大巫師烏月,你們呢,中了上古炎君的絕技,連心火!在場人數越多,火性越烈,十幾人抱團站在這破殿裡,那麼從湧泉穴燒到心脈,只要眨眼功夫。爾等素來修習風咒,風性天生助火,想要用風靈滅火就好比引虎驅虎,哎,都是昔日同僚,我也不忍心就這麼看著,我來幫你們。”
祭禮本就顴骨高聳,說到“引虎驅虎”四個字時,桀笑到皮肉翹起,更顯幸災樂禍。
隨著祭禮催動風靈,祭酒與祭典的護體風靈好似堰塞高湖潰壩決堤。
兩團無名之火,以風火燎原之勢,瞬間將二位祭君吞沒。
緊接著聖殿內外,巡狩師們哀嚎不絕。
片刻,焚盡。
火光之中,祭禮小心翼翼的彎下腰,詢問那名叫烏月的少女道:“大巫師,可以讓大軍進山了吧。”
瞧著殿內化為焦炭的骸骨,烏月抿著嘴唇,神色漠然。
少女良久才點了點頭道:“用地上燒枯的殘骸,碾碎了,將風皇祠外牆抹成炭黑色,我格虎城先鋒軍團見到了,自然會進山。”
祭禮抖落著衣袖,依言照做,隨後回到少女身旁,蹲下身子,將手搭在烏月後背,好似錦魚遊曳,上下摩挲,最後停在腰帶邊緣,用柔和風勁隔著衣裳輕柔拍了拍,微笑著問道:“那麼,我的小巫師,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做?”
烏月沒有直視祭禮雙目,也對他遊走的手掌無動於衷,淡然回道:“祭禮大人,人前喊我大巫師,人後喊我小巫師,我究竟是大是小?”
祭禮眯眼笑道:“我覺得,你身子小,心眼卻大。”
烏月輕輕推開他,將視線落在風皇殿內那尊長戚石像上,皺著眉頭道:“我只是奉家師之命前來助你,並不意味著對你言聽計從,你難道不怕,心口跟剛才那兩位一樣滾燙?”
祭禮不以為意道:“你不會,你捨不得。我手上揉出的風勁舒服吧,這可是無上妙用,你的火能鑽心,我的風兒也能替你解乏。你那正兒八經的大巫師師父有意讓我統御西嶺,你不是不知道,到時候能操縱風靈之力的人死絕了,你煩熱的時候,唯有我能扇涼。”
烏月皺了皺眉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扇涼什麼解乏,你第一次見到我師父時,我就偷聽到你對她老人家這樣說,我師父何等尊貴,你也敢放肆?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讓我來西嶺,我可告訴你,你別在我眼前來一套。”
祭禮突然抽回手掌,笑道:“好,你現在只是年紀小,不懂事,等過些年,讓我施展渾身解數,你便不會這麼說了。”
※
風皇山東南山崗上,一支妖獸大軍偃旗息鼓行進著,這些妖獸間等級森嚴,五五成隊,靠令旗交流,規矩繁瑣。
當小隊長朝前揮動三下旗幟,左右妖軍迅速散開,鑽入風皇山地界的叢林,妖軍鐵盔鐵甲,兵刃各不相同,卻都綁纏紫綬,兵器底部鑲嵌小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