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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到了跟前,廉勇拔出長劍,喝道:“耳聾的人在北地可活不久。”

對方眼珠子僵直無神,嘴上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像是一個極不識趣的憨貨,不停的對北地氣候長吁短嘆,走到廉勇身邊後,顯得神色極其憊懶,臉上堆滿的皺紋都朝下耷拉著,纏腰的蹀躞帶也鬆鬆垮垮,一頭垂在積雪中。

這人一低頭,眼珠竟滑落雪中,再抬臉時是那副陋怖模樣瘮人至極,以至於徐健毫不猶豫拔出了捉天狼。

這柄劍光,反倒晃了一下陳鍊的雙目。

陳鍊罵道:“徐健,這夫子的劍,你拔之前先吱個聲行不!”

徐健沒有搭腔,打量著近處那人,對方肚皮上的革甲忽的被頂開,露出向外的一雙青灰色爪子,廉勇二話不說朝爪子揮劍,但彷彿削在一塊硬邦邦的石頭上。

陳鍊趕忙提醒道:“徐健,這傢伙可不是活人,來自北俱蘆洲,我們都叫它剝皮匠,這玩意殺了咱麼弟兄後,專門藏匿於人身軀體內,伺機接近其他人,再鑽出來逞兇。”

徐健注視著來人肚皮不斷鑽出另一幅軀體,“披著人皮的祟兇。”

陳鍊將眼一閉道:“對,四大祟兇之一,勸你切莫直視它的眼睛,會勾魂,一旦四目相對,你就身不由己的要朝他走過去,把皮肉拱手相送。”

徐健看陳鍊雙目緊閉的模樣,愣了一下,“現在流行閉著眼打?”

廉勇也閉了眼睛回道:“不會聽聲辯位,遇上剝皮匠,只能原地調頭逃,可咱們三對一,犯不上認慫。”

徐健嘖了嘖舌,當初鐵圍軍北征時候,碰上的頂多是些殘暴妖獸,也絕少碰上這種花樣迭出的祟兇,想必這些年北俱蘆洲境內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徐健可沒敢不聽勸,將眼皮一落,屏息凝神。

耳中只能聽見風雪呼嘯,還有廉勇揮劍的聲響。

不多時,連揮劍之聲也消失。

陳鍊握劍保持守勢,喚道:“老廉。”

無人回應。

陳鍊又道:“徐健。”

“我在。”

徐健距離陳鍊五步之遙,心砰砰跳著,“我在這。”

陳鍊豎著耳朵,問道:“老廉怎麼不吭聲?”

徐健朝劍聲消失處邁了幾步,舉著捉天狼在胸前,邊掃邊問:“什麼情況,眼睛睜開一條縫也不行麼?”

不過陳鍊還沒來得及回話,徐健就聽見身側雪地被什麼東西壓出吱吱聲,而後就覺後腰一陣劇痛,緊接著左臂也被什麼銳器刺中,閉著眼睛,這就是纏身的噩夢。

他疼得瞬間冒出汗來,抬手揮臂,劍刃像是砍到什麼東西,隨即護住當胸。

耳畔陳鍊的聲音忽而響起:“若是睜開眼縫,它貼著你的臉在笑,就糟了。”

徐健緊咬牙關道:“現在就夠糟了。”

烽燧堡內,大將王敦反覆讀著手中一封信,直到那些字句在眼前模糊成了一團,他仍不願相信這是典備官費植所寫。

就著燈花,他差點兒當場燒了那野豬皮紙。

可最終他呷了一口殘酒,掏出佩劍在燈下默默看了半晌。

當心急如焚的哨兵推開門告訴他,烽燧堡外黑壓壓盡是天風旗幟,這才將他從苦悶與震驚中釋放出來。

王敦把費植的勸降信放到一邊,只覺胸臆間被一團惡氣堵著,“……柔利從未有過叛徒。”

但外面堡壘城牆上已經展開了語言交鋒,城下的殘雪原野上,遠遠望去盡是手握長戟大盾的騎兵,起初在地平線縮成一團,待接近了烽燧堡,騎兵陣列頓時散開。

起初柔利軍士們對這些只會給他們撓癢的天風甲士毫不在意,除了新兵躲在城垛下面伸展著身體,嘴裡啃著牛肉乾,老兵們都站在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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