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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納水氣,存貯吞吐,保住這座峰巒下的一潭池子。
然而白酉真人瞥見張仁,不知他在搗鼓什麼,特意拐了個彎,近前問道:“吞糖。”
張仁急忙頓首伏拜,縮得跟個小湯圓似的,“白真人,你回來啦!”
白酉淡然道:“你在這山中,忙活什麼呢?”
張仁遲遲道:“我……我在天庭搞基建。”
白酉就是一愣。
不過白酉既不覺得張仁的所作所為有擾修行,又不擔心會連累影響到其餘弟子,只是輕淡問了幾句,飄然回到那一潭池子旁。
白酉從懷中取出兩截蓮藕,摩挲著蓮藕須,輕輕放入池子中。
至於原本忙活的熱火朝天的張仁,見白真人陡然歸來,心裡格外開心,又頗為好奇,便使足渾身真氣,奮力騰空起身,搖搖晃晃的在山間奔躍,緩緩跟了過來,最終偷偷躲在一塊山石後,眯起眼睛,神頭鬼腦的瞧著。
白酉在將蓮藕須安放妥當後,背對張仁,“出來。”
張仁臉紅道:“就說真人一定可以察覺我,不然太不合情理,要麼是真人正專注著做一件大事,不願搭理我。”
白酉又撩了幾下水波,“那座凌霄殿,是你一人修造?”
張仁點頭道:“回真人,是。”
白酉道:“很好。”
張仁壯著膽子問道:“真人你又在做什麼?”
白酉頭也不抬道:“我在天庭學插秧。”
這次換張仁愣住,“???”
白酉忽而站起身,朝他搖了搖袍袖,溫聲道:“你過來,給水瑤真人問安。”
張仁更是一呆,瞧著那根在池中搖曳著的蓮藕節,撲通一聲跪倒叩首。清微驚變的時候他也在場,雖然沒有本領跟隨眾師兄力抗邪巫,然而卻在遠處親眼見證了,水瑤真人為掩護師兄們周全,捨身與巫師們廝殺的經過,那一幕驚心動魄,事後卻讓所有幸存的清微弟子心裡頭都空落落的,彷彿整座道山,一下子就徹底垮了。
失去了水瑤真人,也失去了清耳真人,失去了清微山的主心骨,剩下的徒子徒孫,只能流離在外,逃的逃,死的死。
好在白真人最終趕來,可是清微一脈,之後會走向什麼地步,張仁和師兄們不敢去想,當時就見白真人俯下身,將水瑤真人的蓮藕身放在懷中,那一刻,所有人的希望,也一併寄存在了蓮藕之上。
張仁激動問道:“真人,這……這便是水瑤真人的真身嗎?”
白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他與水瑤那份莫逆之情,埋藏於心底許久,生怕一開口,神緒間露出幾分黯然。並非是白酉擔心有失身份,而是他不願向任何人吐露心思,千年來見識過了世間種種,嘗過了拜業海所賜的所有悲歡,那麼一切情緒,終將歸於平靜。世人若是做一件事,堅持七日,則會形成習慣,而白真人把這份平靜保持了千年,這股力量強大到,縱然是業海也無法令其輕易動搖,所以白酉想明白了這一點,也許,這就是長戚苦苦追尋的,平息業海的辦法。
他渴望將自身的感受,將這個訊息告訴身邊的人,然而最終又因平靜的心緒而緘默,白酉甚至偷偷詢問自己:“天道無情,仙道無情,我白酉,也終將無情了麼。”
白酉看了眼小道童張仁,輕撥出一口氣,再次離去。
只剩下張仁在池子前,從地上緩緩爬起,再找白真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參拜過水瑤真人的蓮藕殘身,張仁索性回到凌霄殿,搬來許多雪玉木,製成柵欄將池子給圍了起來,另外移了些綠植點綴掩映在附近,又特意抓了只羊妖,裁下一撮白毛,捆在枝杈上當作筆用,蘸著松石礦磨成的顏料,在柵欄牌子上認認真真寫了一行小字:
“水瑤真人之池,各位師兄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