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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手執鋤頭,有的手握耙子,甚至還有一位捧著書卷作冥思狀,單論造型而言,格外清新脫俗。
秦斬槐指著第二尊泥像說,他便是秦緒,平水歷七百年間生人,本志在修道,奈何天不遂人願,失去了成為道童的資格,這就如同明珠蒙塵,然而秦緒毫不灰心,別出心裁的修築了七星堤壩,設立閘口作蓄水之用,將楚江陡立的險灘盡數化解。
秦小晴忍不住插話道:“其餘二位聖像,分別是秦守才與秦之錫,皆是玉堂城志記載了的治水奇才!”
戚靈點頭笑道:“原來都是曾造福百姓的英才俊傑,大王教,妙。”
秦小晴緩緩鬆了口氣。
秦斬槐聽了反而倍加得意,作為秦氏後人,儘管到了他這輩,沒能繼承治水之才,但是好歹也學過雜七雜八不少本事,所謂藝多不壓身,秦斬槐更對此頗為自負,他曾不止一回覺得,學了清微真氣,便可以與“凡夫俗子”四字脫節,裝進肚子不少醫書,身份便不會再是個愚魯武夫。
他原指望在縉雲鎮做出一番事業,熬到聲名鵲起之時,再試著拜上清微山,哪知聖教一朝喪,天道崩塌迎來了亂世局面,也就徹底打亂了他的謀劃。不過亂世出英雄,秦斬槐見清微大勢已去,索性把祖宗先輩們都搬了出來,大膽自立門戶,不出幾日,迎來了鎮子上第一個教眾,如今戚靈幾人的突然來臨,更讓他高興起來。
秦斬槐揹負雙手,來到戚靈跟前,喃喃道:“對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戚靈灑然答道:“我名長戚。”
秦斬槐點頭道:“嗯,好名字。不過你一個姑娘家,後面四個人跟四名跟班似的,氣勢比我這教主還足,嘖,總歸不太好吧。
戚靈扭臉對四位巡狩師吩咐道:“從現在起,你們給教主當一當跟班,站到教主身後去吧。”
巡狩師們默然點了點頭:“……”
秦斬槐望著四人,滿意笑道:“嗯,臉上還畫著花兒,神秘兮兮,有派頭,繼續保持。另外,這十方院空房子多得是,你們就先住在後院,明天跟我上街傳教時,我再告訴大家咱們大王教的規矩。”
※
大荒之上,天庭之中,三十三座仙山上,覆蓋有不計其數的西洲草木,雖然算不上什麼奇花異草,但對於來自南瞻部洲清微山的小道童張仁而言,他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屈指可數。
張仁在仙山樹林中穿梭,好奇的觀察著一草一木。
然而師兄們可不在意這些,自從在南瞻部洲被白真人“撿回”天庭,人人都忙著追隨白酉左右,求真人指點迷津傳道解惑,張仁修為不夠,百十年內與大道無緣,按師兄們所說那都是註定的事,所以他也百無聊賴,壓根不願再學什麼劍師修士的高階道法,這會兒就隨意挖些蔓草,折些木枝,稍微修繕下細枝末節,搭成簡易草廬後,聊以棲身便心滿意足。
然而云霄之上,並不會下雨,也沒有狂風煙沙,草廬無非起到遮陽蔽日的作用。
可三十三重天上,到處都有能夠棲身的古洞,這些清微弟子本身又寒暑不侵,草廬就頗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
路過的師兄便問張仁:“搭茅草棚做什麼?”
張仁回道:“不做什麼,只不過是意思意思。”
師兄摸了摸腦袋,“那多沒意思!”
在張仁看來,三十三重天的誕生,簡直是驚世駭俗的壯舉,長久而論,怎麼說都該把天庭收拾的像模像樣。
同樣的天庭,該有別樣的修行。
於是師兄們都在閉目靜坐之時,張仁反而將三十三重天逛了個遍,山中犄角旮旯,甚至兔子洞窟他都要掏上一番,不為別的,只是想再找些可以利用起來大興土木的材料。
山中的原住民,有不少西牛賀洲的虎豹狼蟲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