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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看,察覺到那個黑衣扈從,由最初懶洋洋的姿態變得煩躁不安,腳步也快了許多。
二人一前一後,相差近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黑衣護衛徹底按奈不住,默不作聲瞪大了暴躁的雙眼,觀察著戚靈的一舉一動。
戚靈抿了抿乾渴的嘴角,仍奮力蹬著腳下的砂石地,也望著這些碎石塊,一直蔓延至天際。
與此同時,天際揚起一陣塵沙。
像是北地的野豬群,在荒原上狂奔,朝著戚靈方向直直跑來。
起初黃沙飄舞,後來逐漸近一些,戚靈認清那是一堵棕色石塊,像一艘小舟,卻能飛馳在荒原上,所經之地,煙塵喧囂。
一塊石頭,在荒原上滑行?
石塊之上,竟還載有兩個人,一個在前面手搭涼棚四處眺望,另一位則坦腹東床般倒著,一動也不動。
戚靈停下了腳步,黑衣護衛也隨之停住。
一陣嚴肅的沉默。
而後飛馳石塊在戚靈跟前減慢速度,逐漸剎停住,上面有個黃臉大漢朝戚靈眨了眨眼,竟問道:“你跑到這曠野上,是迷路了?”
他腳下一個男人被捆綁了手腳,在石塊上不住翻滾道:“我的娘,天風如此之小麼,無論走哪,都能遇上你啊哈哈,瘋丫頭戚靈。”
戚靈揩掉額上的汗,遲疑的揉了揉眼角,“張彭?徐……徐健!”
“可算找見你了!”駕駛石塊的張彭縱身躍下,拍了拍手。
戚靈雖然沒有吭聲,但眼神透露著一股腦的疑問。
黃臉大漢張彭收斂神色問:“我知道,你當時也在場,被魚人捉了去。我問你,後來有沒有見過另一個素服女人,被稱呼為玄壇女使的?我們在分頭尋找她,一晚上了,現在還沒什麼收穫。”
戚靈黯然失色,“那位女使……她,她死了。”
張彭突然呆若木雞。
隨即這黃臉漢子身子一軟,癱坐下來,“死了?這……可是月尊那小子,等了三百年才尋得的人選。”
身底下被綁的徐健掙扎說道:“好了,死了啊。張大哥你放了我吧,你說咱這飛沙走石吃滿嘴灰圖個什麼,世事無常懂不懂,你心急火燎的人,偏偏找不到,你苦苦要救出的人,又偏偏得死,這他媽就是命。我實在不懂,到現在,你個傻鳥還非要捆上我作甚!我事先就說了,老子他媽這麼重,耽誤你腳程了吧!縱然你是個手眼通天的巫師,這會兒也沒轍了吧!”
張彭眉頭緊蹙,徐健被瞪上一眼後,竟軟弱的像只小貓,嘴裡也收斂許多,卻仍舊嘟囔著:“到底是什麼人選?還說我也是人選,繼承你衣缽還是遺產?給句痛快話啊!”
“張彭,也是九玄三極宮的巫師?”戚靈並非後知後覺,早在昏月林中,就見過了這個黃臉男人,但她此刻瞧見徐健模樣,仍舊想再三確認。
地上的徐健搶話道:“他,如假包換的!我都看到啦,這小子最會玩泥巴,非帶著我穿牆裂石,搞得神乎其技,說去找五個女人,忙死了。”
五個女人,必定是唐歌盼、桑姑、緋紅女使、玄壇女使和自己,戚靈滿臉疑惑問道:“那他……綁著你幹什麼?”
“老子豈會知道!神秘兮兮大黃臉,跟我關在一個勞改營,原來都是裝的!虧我往日喊他張大哥,真他媽瞎了眼。這會兒問他吧,他也不告訴我理由,總之不許我離開他半步?老子算是徹底想通了,這個張彭,吃定了我,我估計他是個龍陽之癖的變態,暗地覬覦老子身上這百十來斤肉吧。”
張彭卻哼著鼻子:“我是在保護你。我突然覺得,你作為去九玄宮的人選,真挺合適的。”
徐健甩著腦袋,“來來來,戚靈你給評理,口口聲聲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