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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瘋女人動起手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戚靈嘀咕一句。
緋紅女使道：“當然是找地方落腳，難不成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睡在大街上數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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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主城內掖，花苑宅邸。
三騎朝著園林小徑越走越深。這時節，杳暗的林木間溼溼漉漉，不斷傳出樹蛙玉磬般的鳴聲，一隊黑衣劍衛手執利刃在林間巡邏。
戚靈對此頗為意外，琢磨著怎麼擇機呼救，試探性道：“這是禁地。”
緋紅女使道：“不，這是玉堂最安全的地方。不過，對那些冒失迷路誤入此處的外鄉人來說，不小心踏入這裡，意味著要吃上半個月的牢飯呢。”
呂風低聲道：“女使此言差矣，這是天底下最危險的地方之一，殺人又誅心的所在。”
正在巡邏的劍衛們聽見響動，勒令三人站住，大步流星跑過來，堵到呂風馬前，一名劍衛統領仰臉扶著頭盔急切道：“老劍師！三更半夜你帶著人跑這來了做什麼，也不怕被人瞧見！”
“噓！”呂風低聲應承，“噓，褚統領，來內掖，自然是要求見嶽牧。”
“褚星紀，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緋紅女使嘴角一揚，嬌聲喊了這麼一句。
褚星紀笑道：“喲！女使大人也在，你的臉色怎麼像今天的松蔭鎮的晚霞一樣紅潤，依舊那麼美！”
松蔭鎮的晚霞？
那正是紅月祠被天火焚盡的美景，緋紅女使皮笑肉不笑，嬌聲道：“褚統領還是那麼會哄人，今夜咱們又相聚了，我心裡的歡喜實在難以言語，你若是讓我突然折返回去，明天可就再難見到了。”
褚星紀拽了拽潮溼黏膩的鎧甲，笑吟吟扶了扶頭盔。
內掖的防禦哨站十分隱蔽，建造這座內掖的是玄都花仙鎮人，建築風格也受玄都影響甚深，花叢間掩映的羽箭塔樓上攀附著藤蔓，不仔細觀察幾乎無法被發現。在弓弩手的注視下，褚星紀領三人進了密林深處，林中有一方池塘，被青圓卵石圍著，上面雕花石欄掛著幾盞宮燈，燈影照著兩個身穿絳裙腰襦的少女，一個在朝池子裡撒魚食，另一個坐在卵石上，正探伸出嫩白小腳撥弄池裡的游魚。倆少女聽見林子裡有動靜，急忙站起身，戚靈瞧她們豆蔻年紀，其中一個小山眉心貼著紅花鈿，模樣是十分可愛。
褚星紀道：“晴月，青竹二位妹妹，勞煩開一下的院門，我等有要事求見嶽牧。”
眉心貼花的女孩躬身答道：“褚統領，這不合規矩呀，你們需繞上一圈，從正門進入！”
褚星紀道：“事關重大，來不及了。”
兩少女對望一眼，悻悻來到池子後的院牆邊上，推開一道虛掩的小門。
眉心貼花的少女擋在門口，“褚統領是嶽牧親兵近衛，護佑內掖多年，若不是出於對統領的信任，我等絕不敢放外人進去。萬一嶽牧和小姐責怪，統領也要為我們說上幾句好話！”
“一定！我是個大老粗，能捱得打能捱得罰，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都是我替弟兄們扛著，妹妹們放心！”
小門一開，兩名宮掖丫鬟瞪眼瞅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姑娘，被人按住肩頭，用力壓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