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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說你的美容院要搬到青山那邊去了,什麼時候搬?&rdo;

&ldo;年底吧。&rdo;

&ldo;現在的店怎麼辦呢?&rdo;

&ldo;轉讓出去。&rdo;

&ldo;可惜啊。不過,你的生意擴大了是好事,遺憾的是我又少了一位顧主。&rdo;

&ldo;不,我還儘量來這兒,開著車,經常能到各處轉悠。&rdo;

&ldo;謝謝!工作不忙的時候勤來這邊兜兜風。……哦,說起兜風,是前天吧,有人來打聽你上次到多摩川岸邊兜風用了多少汽油。&rdo;

&ldo;到多摩川岸邊兜風?&rdo;

&ldo;你第二天來加油,車身不是很髒嗎?我還給你洗了車…那是幾號?11號?&rdo;

道夫呆然盯著僱員的臉。

&ldo;誰來打聽的?&rdo;

&ldo;那人三十四五歲,頭髮長長的,戴眼鏡,看上去土裡土氣的。&rdo;

&ldo;那是誰呢?&rdo;

僱員叫出接待過那位來客的女僱員。

&ldo;他說是從柳田先生那兒來,所以我告訴了他。&rdo;

&ldo;柳田?&rdo;

女僱員看到他眉頭擰成個疙瘩,擔心地問:&ldo;不該告訴他?&rdo;

&ldo;哦,也許是吧,我沒聽柳田說過,那個戴眼鏡的人向你打聽了些什麼?&rdo;

&ldo;噢,是這樣,他說想買臺車,為了參考,想知道佐山先生一個月要花多少汽油費。我給他說,大概要一萬日元左右吧。他說,那不少啊。後來他問,最近什麼時候來加過油?我查了一下發票,告訴他是11號。於是他又問,加了多少?我說32公升。他又問32公升能行駛多少公里。他說他是第一次買車,從柳田先生那兒來,所以,我以為他是您的朋友。&rdo;

同他素昧平生,卻什麼都告訴了他。剛才那位僱員接著說:

&ldo;當時我就過來了。我對他說,佐山先生的車平時用油不多,只是前天到多摩川岸邊兜風才用得多了點兒。這話還是聽您說的呢。&rdo;

道夫兩手背在身後。

&ldo;車身髒也告訴他了?&rdo;

&ldo;是啊,說到可能轉了不少地方,就把那話也說了,還告訴他輪胎也很髒。&rdo;

&ldo;輪胎髒?&rdo;

&ldo;是啊,上面沾著許多紅土和雜糙。&rdo;

&ldo;說得那麼詳細?&rdo;

&ldo;是啊,越說越有勁。……不該說嗎?&rdo;

僱員手拍著腦袋,擔心是自己太輕率。

&ldo;不,沒關係。&rdo;

&ldo;真對不起,因為聽說是柳田先生介紹來的。&rdo;

&ldo;不要緊,……我猜到是誰了,那人戴著深度近視鏡,面板黝黑,土裡土氣的模樣,是嗎?&rdo;

&ldo;是的,臉上老淌汗。&rdo;

&ldo;對,他愛出汗。&rdo;

道夫笑吟吟地上了車。

他改變計劃,回到了美容院。他表情嚴肅並不是因為集中精力駕駛,而是在想心事。

‐岡野正一為什麼要到加油站去打聽那些事呢?打聽11日的加油量,瞭解10日的情況,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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