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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看著兩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自打有這謝宅,他就跟著謝臨溪。
這麼多年來,除了雲南王世子,都沒見過他同其他人來往。可就算是雲南王世子,也沒有進過內院留宿一夜。
他總以為謝臨溪是孤獨的,畢竟外界都在傳攝政王寵信謝臨溪,不過是把他當做一把刀,早晚有幾刀會裂口,會被收藏。
當刀的自古以來都沒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謝臨溪在民間的名聲並不好,人人都說他殺人如麻,說他該下地獄。
每每聽到這樣的傳言,張伯心裡都不舒服。
別人不知道不了解謝臨溪,他卻知道,謝臨溪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那樣。
可他沒辦法同每個人解釋。
認識他的人懼怕他,不認識他的人嘲諷他。
還好從今天這情形看,謝臨溪並不孤獨,攝政王對他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無情。
這點情分能一直持續下去,謝臨溪在最後至少等得一份安穩。
張伯心裡撲騰著各種想法,當事人卻是不知。
吃過早膳,齊靖淵胃裡暖暖的,他道:「現在不想入宮,你同我回王府。」
謝臨溪點頭道:「好。」
臉上神色溫和,笑若春風。
齊靖淵很想呆在謝臨溪這裡,可實際情況不允許。
他身為攝政王,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昨天在謝臨溪這裡留宿一晚已是極限,再多就容易遭人非議,甚至會帶了一定的危險。
齊靖淵不怕非議,謝臨溪也不怕。
但能控制住的危險,完全沒必要讓它暴露出來,給敵人找到攻擊的方向。
這也是謝臨溪一直稱呼他王爺的緣由,萬一被外人聽到靖淵二字,很容易讓人猜測到什麼。
齊靖淵明白這個,所以除了特定的場合,他都沒有過分強求謝臨溪改口。
齊靖淵來時沒有坐轎,回去時騎馬,謝臨溪與他在雪裡同行。
寒風吹拂,髮絲飛揚,無意中交纏在一起。
齊靖淵披著自己親自給謝臨溪的那銀狐披風,就如同與謝臨溪同騎共行。
想到這些,冷風和冰雪打在臉上都感覺不到冷意。
不過謝宅離齊靖淵的王府很近,走那麼段路也就到了。
王府門前的侍衛看到他們行禮。
謝臨溪先翻身下馬,而後伸手扶齊靖淵。
齊靖淵下馬時,手緊緊握著謝臨溪的,落地時沒有站好,還那麼踉蹌了下,謝臨溪第一時間扶著他的腰,讓他站穩,說了句王爺小心。
到底是眾目睽睽之下,齊靖淵慢騰騰的站直身體,慢慢把相交握的手鬆開。
朝王府走去時,齊靖淵微微歪了下頭,意示謝臨溪跟上。
謝臨溪沒有像往常一樣裝作沒看到,而是快步走了上去。不能光明正大的牽手,至少可以並肩同行。
齊靖淵望著笑了下,心想,早晚有天,他要牽著謝臨溪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
進了王府,金一聽到通稟聲說王爺回府了。
他從前廳一溜煙跑了出來,看到齊靖淵安然,他都快哭了。
稍微晚金一一步的是小皇帝身邊的內監念忠,念忠看到齊靖淵是真的哭了。
今天因為齊靖淵沒有上朝的事,朝堂上爭吵成一鍋粥。
其中以章顯為首的御史公然指責齊靖淵,說他連說都沒說一聲就罷朝,是故意給皇帝沒臉,是根本沒把皇帝放在心上。
身為人臣,哪怕是攝政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該提前告知一聲,哪怕是事後派人前來說一聲也好。
可齊靖淵任何訊息都沒有,人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