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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熱,連忙瞥開視線不看他,不禁暗惱自己窩囊,他不過說了句好聽的,臉熱什麼心慌什麼。
“……唱完了,睡覺。”
“晚安。”他很聽話地微笑著閉上眼睛。
我盯著這張蒼白卻安詳的臉有些發怔,他熟悉的眉眼間流露的純淨自然依稀還留有當年流星街那個幼小孩童的影子。那個孩子曾與我一起呆在那個小小的集裝箱裡,安靜認真地聽我講故事聽我唱歌。後來孩子長成了少年長大成人,他雖然強硬冷酷,卻一直遷就我照顧我保護我。他曾經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的人。只是後來,還是失去了。
如果還能回到從前……可惜,回不去了。
清晨睜眼,發現他早醒了,正安靜地躺沙發上盯著我看,見我醒了,對我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只是這臉色異常蒼白,眉眼之間還隱約有一層淡淡的白霜。我心覺不對,忙一躍到他身前,伸手覆住他的額,體溫冰得嚇人!掀開蓋在他身上的毯子,幾乎整個身體都被一層薄霜覆蓋。
“怎麼回事?”
“念力殘留後遺症,跟預估的效果差不多。”
原來那個鳳皇還對他使用了念力攻擊!看他此刻的狀況是從身體內部散發的極端寒氣,他現在無念力護體對念力攻擊根本無法抵禦,我真怕這樣下去他抵受不住整個人會被凍僵。
他倒還有心思寬慰我,微笑著解說:“這種念力攻擊原本是順著人體血液迅速竄遍全身再將目標瞬間凝固致死,不過那人對我恨之入骨不想我太早死,只是讓這種念充斥我全身像千萬條蜈蚣不停啃咬血肉骨髓,打算玩夠了再要我的命,不想先被你要了他的命。施念者死亡,他又沒有足夠強勁的執念令他的殘念誅殺我,所以留在我體內的殘念只能稍微降低這具身體的體溫,已經失去凝固的能力,再過半日這點殘念也會徹底失去作用力。”
“身體,還像被無數蜈蚣咬那麼疼嗎?”我的聲音控制不住有點發抖。
他凝霜的眉眼細細看著我,頭微微一歪,輕聲:“嗯。”
“你昨晚為什麼不說!”
他突然笑得有些孩子氣:“我說過,疼。”
我:……
以為昨晚他是鬧著玩,原來……整夜受著萬蟲噬骨的極端痛楚,卻能笑得那樣從容安詳,你到底是怎樣一個怪物?
半日,他還要承受半日的極端苦楚,我眼見他滿身愈厚的冰霜,眸光倏忽一亮,也許可以用畢方鳥的木火屬性來緩解這冰寒之氣。
我立刻整個人貼身抱住他,額頭貼上他冰寒凝霜的前額,直直對上他微愣之下即刻深邃發亮的眼睛。
“你這麼主動,還是第一次。”他笑說。
我臉上一熱,他現在是整個躺在沙發上的,我這樣貼身抱住他,相當於是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他身上,又是臉貼臉四目相對,確實看著很曖昧。被他說得語塞,我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理他,全神貫注引導使用畢方鳥的力量,這是第一次我同時融合使用木與火的兩種屬效能力,不知能不能成功。畢方鳥對我這個嘗試十分感興趣很願意配合,故而雖然我應用生澀過程相當吃力也不順暢,最終還是成功了。身體慢慢被一股十分溫暖清潤的能量氣息包圍,這股能量緩慢地從我體內順著我的意識引導流向他,被我緊緊擁抱的冰冷身體逐漸變得溫熱,看來有效果。我興奮地睜開眼睛,看到他臉上的白霜已經溶化成細細的水珠,裸|露的上半身也像裹了薄薄的細汗似的,纏傷口的繃帶被浸得微溼。
“身體變暖了,疼痛有減輕嗎?”我問他。
他卻只是望著我不說話,那不見底的深邃漆黑專注得像是要穿透我的心臟。我本能地想退開他,又擔心他體內的殘念並沒有完全被畢方鳥祛除,只能僵著不動。
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