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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看您這麼安心的睡下了,我……我這不是好奇嗎?”
張協狠狠瞪了“伶俐鬼”一眼。板著臉說道:“呸!你小子心裡這點花活以為我不知道呢?哦 ;,你這言下之意,本官只有案子進展順利才能安心睡大覺嗎?”
若是換了一般的屬下,被主子如此責怪,早就嚇得低頭認錯。還要明確表達:小地不是這個意思。案子有無進展您都可以安心睡覺的。但“伶俐鬼”卻完全不同,儘管張協言語間略帶嚴厲。他卻並無半分怯意,只低頭思索了一下,便驚訝地脫口而出:“啊?這麼說您見了巡按大人。這案子仍是毫無頭緒呀?”
張協一聽“伶俐鬼”一語點破自己的痛處。這氣便不打一處來,伸手在“伶俐鬼”的頭上狠狠一拍,罵道:“臭小子,讓你多嘴。”
“伶俐鬼”捂著腦袋。“哎呦”一聲,卻並不在意張協的氣惱。他知道,他們大人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只皺起眉頭,表情沉重地言道:“這可壞事了,潞安王還催著您破案呢,這巡按那裡怎就沒半點線索呢?”
見“伶俐鬼”如此認真,張協倒是氣得笑了出來,嘆了口氣,說道:“哎,我看啊,這案子破不破的,都無所謂啦。”
“啊?大人,您這是……”“伶俐鬼”不解地問。
張協一歪身子,靠在了床頭,眼眉一挑, ;言道:“你是沒看見啊,人家巡按大人對誰是刺殺之人是漠不關心啊,看來是早已成竹在胸了,自然不需要咱們費心啦。”
“伶俐鬼”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隱情,琢磨著張協的話,頻頻點頭,附和道:“那是那是,既然如此,大人只需做做樣子、走走過場了。”
張協一擺手,言道:“過場都不必了,那個文必正現在心裡只有放糧,王爺呢,也必然要招架一二,我看啊,他們都沒這個工夫盯著本官破案啦。睡覺睡覺!養足精神看熱鬧!”言畢,張協一骨碌身,躺下睡了。
比起張協府中的輕鬆,此時的潞安王府倒是籠罩上了一絲緊張氣氛:八府巡按文必正攜師爺、隨從就等在王府門口,要王爺即刻隨他們趕往南郊糧倉放糧賑災。於百之正匆匆忙忙地趕往內宅稟報給老王爺。
急促的敲門聲之後,潞安王披著外衣從內室中走了出來,面色陰沉,臉上掛著些許怒氣,在外廳正座上一坐,“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潞安王身後走出一個捂著肚子的小廝,艱難地一步一步蹭到門口,為師爺於百之開啟了房門。
於百之只用眼角瞟了一下那表情痛苦的小廝,心中便了然個**不離十了:王爺深夜方才睡下,這個時辰應當正是睡得香甜呢,有人來打擾了他的美夢,自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翻身起來,一腳踹在肚子上還是輕的呢,哎,算這小子倒黴啦。
那小廝關閉房門,退了出去。於百之只在心裡暗自慶幸,王爺這被人打擾的怨氣總算是發洩了出去,否則接下來定要找個由頭朝著自己發火了。
潞安王一邊左右活動著脖子,一邊沒好氣地問道:“於師爺,這大清早的,有什麼要事呀?”說完,老王爺張大嘴、仰著頭打著哈欠,一小滴睏倦的眼淚沿著眼角的皺紋淌出,王爺“吧唧”著嘴,眯縫著眼睛,用手中的錦帕仔細地擦拭著。
於百之抱拳拱手,低頭言道:“稟報王爺,八府巡按駕到,已到王府的門口,說是今日要和王爺一起放糧呢。”
此言一出,潞安王立刻臉色大變,渾身上下頓時僵住,眉頭瞬間皺起,眼神立即由渙散遊離變得恐慌不安起來,嘴角嚇得不規則地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八……八府巡按來了?他不是飲下了本王珍藏了多年的那個‘荷花釀’了嗎?不是應……應該沉醉不醒的嗎?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潞安王越說越是焦急,口齒變得愈發笨拙了,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