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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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糧。看來這個“饅頭”和小麥手中那個窩窩頭肯定也有分別的。多半是小麥見自己“生病”了,才特意給他拿了麵粉做的饅頭。
他暗歎一聲,把手中的饅頭遞過去,拿過他手中的粗糧窩窩頭。
“沒事,哥哥早就已經好了,饅頭你吃。”
小麥看著手中的饅頭卻猶豫了:“那我再去蒸個窩窩頭就行了,這個饅頭留給小松吃。”
“不用了,再蒸還要費柴火,你吃一個不打緊。”雅南說完,咬了一口手中的窩窩頭,頓時眼睛都直了。
這個哪是什麼窩窩頭,簡直就是用稻殼麥殼和糠蒸出來的。入口就颳著口腔,他嚼了又嚼,就是不想吞下去。
好不容易用完早飯,雅南心思複雜的走出門,打算好好看看這個地方能不能呆下去。
只看了一眼,雅南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的感受了。兩間泥胚房,沒錯,除了他住的那一間,還有以前張家父母帶著小松住的一間,灶間也在那裡,外頭一截還堆著四五個滿是灰塵的大小罈子和幾個滿是洞洞的麻袋。他仔細的清點了一遍,只有袋角處十來斤的摻雜著糠的糙米,幾條已經乾癟堅硬的玉米,一袋子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粗糧。
他到處視察這些的時候小麥就抱著孩子沉默的跟著他,把雅南那點要不要離開的念頭也打散了。他既然佔了人家的身子,也許該當就要代替那個張小柳的責任把這兩個小孩帶大。再想想早上小麥要獨自吃那無法下嚥的窩窩頭,他就覺得不忍。這麼懂事的孩子,才八歲,自個兒走了他帶著個三歲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命運。
他深呼一口氣,把所有知道的事情理順。
他現在這具身體大概是十一歲的樣子,因為出生在柳樹剛冒芽的春天,就被隨口取了個名字叫小柳。小麥卻是生在夏末秋初,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張家爹爹本來就是個窮漢子,沒錢沒家當,一直拖到二十多才娶了病殃殃的張麼麼。
張麼麼身子本來就不好,生了兩個孩子以後更是大虧,時不時就臥床靜養,做不得重活。偏偏連生兩個都是哥兒,非得拼著再生下小松。雖說如願生了個頂家的小子,身子卻也徹底掏空了。
張爹爹和麼麼感情卻是不錯的,到處想法子給他買藥,原本稍有起色的家就再次被拖累了。後來想法子在臨村一家鐵鋪幫工,卻不慎弄傷了手,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半個月後卻開始高熱不斷,沒拖過十天就去了。
張麼麼又傷又痛,竟一時撐不過去,也跟著走了。村裡人總算看不過去幫著料理了後事,但這個家也已經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年僅十一歲的張小柳不得已撐起這個家,照顧弟弟們。只是畢竟年幼,只怕什麼時候家裡剩的那點東西吃完了,兄弟三個都要餓死,便一日只吃一個窩窩頭。昨晚睡覺時正是又累又餓,不知怎麼的醒來內裡就換了個人。
“從此以後,我就是張小柳了。”雅南給自己打氣,低聲說。
“哥哥,你說什麼?”張小麥望著一臉堅毅表情的哥哥,不解地問。
“沒什麼,哥哥是說,以後一定會努力照顧好你們的。”雅南當然不敢再把那話說一遍,只是低下頭寬慰這個年紀小小,卻已經為生計發愁的弟弟。
“嗯!”張小麥重重地點了點頭,滿眼都是對哥哥的信任。
☆、鄉村
氣勢十足的大話才說完,就要為午飯發愁。雅南,不,現在他只能稱之為張小柳了,站在破敗的屋門前,開始想著家裡還有什麼可以填肚子。一天只吃一個窩窩頭肯定是不行的,不說他能不能忍得住飢餓感,只怕最後餓下去一個栽頭這具身體又不知要被什麼人佔去了。
“小麥,我們上次在大順麼麼家要來的菜籽還有嗎?”大順麼麼就是他們相鄰人家的當家麼麼,農村地方多,村裡人雖然都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