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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道,“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課——接受死亡,並非所有人我們都能救回來,每個醫師的生命當中都會流掉一些性命,若你次次都心有顫動,總有一天,你會被這種感覺壓垮。”
風烈的言傳身教十分厲害,可青漓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青漓經手,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感覺。
一時間,倒有些分不清誰才是老六。
“你個庸醫,我花了這麼多錢給你,你卻害死了我兒子。”
此刻,風烈才將目光放在那家主的癲狂之上,“我本也不屑掙你這種人的錢,這個女人活過來之後,你的錢我原數奉還。”
風烈並沒有說,‘是你自己不相信醫師,拖得太晚了,才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這種話。
他此番行為,既為了青漓,又救了那個女人的性命。
中年人的兒媳是後被感染上的,所以她中的毒並沒有男人深,她的性命還有得救,若風烈說出事實,這家主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救後,便再也不會管這女人的死活。
中年人痛哭著自己的喪子之痛,對著風烈呼嚎著,“你還我兒子的命!把兒子還給我!”
“我說過,不要對醫師說謊。”風烈冷淡道,“你的兒子真的是我害死的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是怎麼中毒的,你心裡應該有一些答案吧?”
風烈的話讓那家主不敢多言,更是心虛到不敢看向那剛救回來的兒媳。
見那家主沉默,風烈繼續道,“若想清楚來龍去脈,你不如差人把你家大門附近,那個穿著綠袍子的老人請進來。若是他不願,便說是我請他進來的。”
綠衣老人?青漓也注意到了他,他的眼神很古怪,雖不顯眼可總是時不時地朝著府門這邊瞥去,青漓在進門之間就發現了他。
不過片刻,一個些許邋遢的老人就被請了進來,他的頭髮是灰白色的,身高也不算太高,好在衣服還算乾淨,有些不整齊地套在了他的身上。
這老人的精神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的樣子,走路的姿勢很奇怪,臉上還時不時地露出有些詭異的笑意。
如果把風烈比作天上被謫居人世的仙人,那此人便是隱藏於山洞中暗中研究詭異功法的老鬼。
那老人彷彿沒有看到別人一般,人群之中一眼便盯上了穆如清風般的風烈,他從嗓子眼裡嘎嘎地怪笑了兩聲,叫道,“風烈。”
風烈並沒有開口回應他,反倒是那甦醒過來的女子,露出了驚訝之色,“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