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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什麼意思?愈離愈遠?&rdo;
&ldo;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時間去想那些事,那些傷害我們或弄髒我們的事。&rdo;我告訴她,手握緊。
&ldo;我們只能一直往前走。在紐約,沒有什麼事會永遠乾淨無瑕。&rdo;
接近傍晚時分,我到布魯街的車站目送波姆太太和小鳥搭紐約哈林線的火車離開。回程時,我邊走邊想著該怎麼做才好,周圍的空氣渾濁沉滯,像昏黃光線下的煙霧。我決定走去戲院,看看我埋伏的那些報童能不能給我一些靈感。拉攏那些小子是我至今最聰明的一招,而且我收買他們的方式相當光明正大,理所當然應該得到一些回報。不過,走到榆樹街時我才發現他們也在找我。只見我的小盟友邊往墳場的方向疾走,邊左右來回張望,一瞥見我的帽子就把我叫住。
&ldo;你在這裡啊,&rdo;九柱摘下他的金邊女用眼鏡擦拭,如釋重負地說,&ldo;懷德先生,你真是有夠難找的。&rdo;
&ldo;這不就找到了嗎?&rdo;
我的脈搏有點加快,因為九柱的表情鎮定而陰沉,是看見某輛黑色馬車的少年會出現的表情。
&ldo;怎麼了?&rdo;
&ldo;看來有點可疑。&rdo;他輕聲說,扭頭往幾條街過去、常有報童聚集的劇院看,暗示我:出事了。
&ldo;不是我看見‐‐總之,起了點小衝突,不太妙,我往對方臉上揮了一拳。快來。&rdo;
&ldo;為了什麼動手?&rdo;
&ldo;等一下你就知道了。&rdo;他嘆道,我們加快腳步。
事情發生時,我們走到了五角地的邊界。周圍的黑影逐漸加深。隨著太陽下沉,長長的斜影拖得更長。寒酸的房子斜倚著彼此,比房子更寒酸的居民倚靠著房子。尋常的景象。我的腳步倏地煞住,有種肋骨被刀子抵住的感覺。
刀尖碰到皮膺時,我有種定住的感覺,就像魔術師把你變成了大理石。
&ldo;你要是敢出聲,我就立刻在你背後捅一刀。&rdo;
摩西?丹提從我右肩背後怒吼,旁邊有個類似小刻的人影,可見他不是一個人,範倫丁的左右護衛都到齊了。
&ldo;警徽給我。&rdo;
我乖乖照做。刀子往裡刺的時候,我咬緊牙根。
&ldo;這樣就對了。現在左轉。&rdo;
我邊轉身邊動腦,擠眉弄眼要九柱快跑,但那小子已經消失在裊裊飄走的煙霧中,省了我麻煩。所以我沿著鬧烘烘的安東尼街往東走,背脊淌下一絲鮮血。接近五角地和老酒廠的核心地帶時,我只覺得他們瘋了。但當我們又往北轉進一條小巷時,我就知道我麻煩大了。我從沒來過母牛灣。
一踏進這條陰暗的小巷,我就明白之前我為什麼避開這個地方。這條通道曾是母牛走的小路,裡頭又窄又小,穢物愈堆愈高,臭氣衝天,味道都悶在裡面。大恐慌之前,這裡聚集了歡騰熱鬧的黑人歌舞廳和妓院,不管是白人或有色人種到這裡都能找到聲音美妙的黑人妓女。但那是大恐慌之前。眼前的巷子籠罩在屋子的陰影下,光線昏暗,我看見一道道不起眼的樓梯通往一般人會稱為下水道的酒館。到處都有人蜷縮在暗幢幢的樓梯上,窮到沒錢喝酒,醉到無法走路,對生命睏倦到連舉手趕蒼蠅都懶。但愈往下,縫隙愈來愈窄,樓梯消失不見,只見搖搖欲墜的小木屋蹲踞在一堆堆糞土上,牆上的門變形下垂,幾乎沒有窗戶,一丁點新鮮空氣也沒有。
這些房子應該是住人的地方,可是連到處亂跑的豬只也不會跑到母牛灣的死巷地下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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