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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大概會投反對票。雖然這個城市犯罪猖獗,搶劫頻傳,暴力司空見慣‐‐命案往往不了了之;但如果我哥贊成成立最近引起熱烈討論的警察局,那麼我寧可選擇無政府狀態。到去年為止,除了最近由一群可憐蟲組成的哈波警隊(穿著藍色外套,自稱耐操又耐打)之外,這城市並沒有條子之類的組織。紐約當然有守夜員,這些人存在已久,只是他們地位卑微,為了混口飯吃,白天各幹營生,晚上都窩在巡邏亭裡睡大覺,一舉一動都受日漸壯大的犯罪份子監視。
我們有超過四十萬人在路上來來去去,包括不斷從世界各地來到這座城市的各色人種,可是守夜員卻不到五百人,晚上窩在直立式棺材裡呼呼大睡,夢境像保齡球瓶在皮革頭盔裡彈來彈去。更別提那些白天的和平守護者,總共才九隻小貓。
不過,如果我哥範倫丁贊成某件事,那大概就不會是什麼好事。
&ldo;我想你說不定需要壯漢館你開路。&rdo;我對著梅西說,但有一半是在說笑。
我是滿壯的,反應也快,卻是個矮腳虎。假如幸運的話,可能有比梅西高一英寸。不過拿破崙可沒把身高當作攻打普魯士的阻礙,而且我跟拿破崙一樣,很能打架。
&ldo;啊?哦,我懂了。你真是好心。&rdo;
她並不怎麼驚訝,看那雙藍綠色的眼睛就知道了。我得步步小心,要搞定梅西沒那麼簡單。不過這城市我熟得很,對梅西?安德希爾也是。我從小在格林威治村一間淒涼黯淡的小屋長大,當時紐約甚至還沒成形,梅西九歲時,我們就認識了,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怪癖我一清二楚。
&ldo;今天早上我在想一件事,&rdo;她頓了頓,分得很開的兩隻眼睛,往我這裡一瞥又垂下。
&ldo;不過有點蠢,你聽了大概會笑我。&rdo;
&ldo;你叫我別笑,我就不會。&rdo;
&ldo;懷德先生,我不懂你為什麼從來不叫我的名字。&rdo;
紐約的風到了夏天就不再清爽。但是當我們轉上華爾街,一家又一家銀行掠過眼前,經過一根又一根希臘圓柱時,空氣變得清新怡人。或者那是我後來留下的印象。總之,轉眼間只剩下塵土和溫熱的石頭,乾乾淨淨,像羊皮紙。那種氣味,千金難買!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我說。
&ldo;就是那樣,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拐彎抹角。&rdo;
梅西的下唇稍稍滑進上唇底下,只有濕濕熱熱的一小英寸,那一秒我好像也嘗得到那種味道。
&ldo;你可以說,&l;我不懂你的意思,安德希爾小姐。&r;這樣我們就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rdo;
&ldo;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rdo;
看見人行道上有個坑洞,我旋即一轉,帶著梅西繞過去,她那條淺綠色的夏季裙跟著&ldo;咻&rdo;地一轉。這一轉並沒有嚇到她,她甚至頭都沒轉一下,或許她也看到了路上的小洞。送梅西回家,也未必會引起她的全副注意,那全憑她心情而定。再說,我又不是星期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我只是平常的周間工作日,好多這樣的日子流逝而過也沒人注意。不過這點我可以接受,我想應該可以。
&ldo;懷德先生,你難道要我以為你喜歡這個話題嗎?&rdo;她詢問著,看起來好像在忍住笑。
不過,我會反將她一軍。從來沒有人用問題回答她的問題,就像她從不承認自己回答了問題
一樣。這是另一個令我著迷的梅西式缺點。這女孩的確是牧師的女兒,不過她可是口齒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