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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捧著手機的手就那麼顫抖起來,眼淚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察覺到異常的梁嶼川瞬間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阿箏,出什麼事了?”
白箏捂著嘴搖頭,眼淚如同絕了堤一般滾滾滑落。
梁嶼川感覺心臟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連帶著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拿起白箏的手機,一眼便看到了那條簡訊。
“是你弟弟?”
白箏點頭,哭得說不出話來,梁嶼川卻能瞬間明白他的心情。
“你弟弟這兩年都沒和你聯絡過?”
白箏依然是點頭。
梁嶼川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伸手過去拍白箏的背,想讓她冷靜下來。
“阿箏,你先別哭,冷靜一下……你聽我說,你現在打電話過去,還有可能和你弟弟說上話,雖然我們都不確定這個號碼是不是他的。
另外,他突然給你發簡訊,很有可能是遇到什麼事了,你可以嘗試聯絡一下他。
如果有什麼事,我們也好幫他,如果什麼事都沒有,他只是想你了,那不也是一件好事嘛。”
白箏微微張著嘴,努力讓自己呼吸進儘可能多的空氣,以便讓自己的大腦能夠冷靜下來。
看到這條簡訊的第一個瞬間,白箏只覺得難過。
血脈相連的親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知道,弟弟不聯絡她,是不想給她添麻煩。
但即便是這樣,孤身一人行走於世間的感覺,仍讓人難以釋懷。
但如今聽梁嶼川一分析,她的心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
她的直覺告訴她,弟弟突然發來這樣一句訊息,絕對是有原因的。
以他的性格,他即便想姐姐了,也會默默地裝進心裡,不會說出來,給姐姐、給媽媽都增添煩惱。
除非,這句新年快樂,可能是他和姐姐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白箏捂著嘴,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兩把,竭力控制著自己,將電話撥了回去。
簡訊是早上發的,這會已經是傍晚了,白箏的心裡很慌。
電話空洞地響了好幾聲,傳來了一句女聲:“喂?”
白箏的頭腦空白了一瞬。
不是弟弟,難道是別人發錯了簡訊嗎?
“問她認不認識你弟弟?”梁嶼川的頭腦還算清醒,小聲地提醒著她。
白箏點了點頭:“你好,請問你認識白林嗎?今天您這個號碼,給我的手機上發了一條簡訊。”
“嗷嗷,你是白林的姐姐吧。”電話那頭的人也反應過來。
“我是陽縣人民醫院的護士,今天白林來做透析,他找我藉手機,說想趁著過年給姐姐發條簡訊。”
眼淚再次無聲滑落,白箏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明白了,謝謝您啊,新年快樂。”
“不要緊,對了,今天雖然是過年,但我還是要和你們家屬做下工作。
這次的腎源非常珍貴,你知道的,你弟弟也是等了好幾年才等到這麼一次配型合適的腎源。
無論家裡有什麼困難,我們醫院都建議還是把手術做了。
雖然白林已經和我說了不做手術,但他的主治醫生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我們目前還沒和省上說放棄腎源。
你們家屬還是再考慮下吧,畢竟你知道的,白林現在的狀況很差,如果繼續依靠透析的話,他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個月了……”
到後來,白箏已經不記得電話是怎麼掛掉的了。
她的腦海中只回蕩著那些詞語。
放棄腎源、狀況很差、不超過三個月……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