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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場戲，依舊是鹿綾和楚顏菲的對手戲。
楚顏菲有點自知之明，但是不多。
被打了一早上，她飾演的是鹿綾的走狗，她認了。
但，她還在抱有幻想，萬一後面就不打她了呢。
楚顏菲腦子裝不住事情，這麼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導演瞪了她一眼。
“讓你看劇本看劇本！”
“自己不看，什麼戲份都要來問我？”
“劇本全部都讓我背，那我要你們這些演員幹什麼，我不如自己演好了？”
楚顏菲：“……”
看著楚顏菲那要哭要哭的樣子，導演真的是煩死了。
“哎呀行了！下午的這場戲鹿綾不打你。”
楚顏菲終於鬆了口氣。
下一秒鐘，卻聽導演說道。
“這是場掐脖子的戲。”
楚顏菲：“……”
“誰掐誰？”
“你覺得呢？”
“……”楚顏菲懸著的心，死了。
過了一會兒，導演讓所有工作人員就位，開始說戲。
十分鐘後，拍攝正式開始。
導演一聲令下：
“action！”
鹿綾一秒入戲，快步走向楚顏菲。
她的氣場實在太足，再加上早上楚顏菲就被打怕了。
這會兒，鹿綾快步走來，她被嚇得魂都掉了。
楚顏菲：“啊！”的一聲慘叫，轉頭就跑。
導演：“……”
“楚顏菲你幹什麼？”
“你特麼會不會演？不會演滾蛋！”
楚顏菲跪坐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鹿綾那個樣子，太可怕了，我沒忍住。”
導演：“……”
“她現在本來就是個黑化的反派，你作為她的 走狗，幹啥啥不行，難道還要她對你笑？”
“但也不用這麼嚇人吧？”
“你到底能不能演？不能演滾蛋？”
“我……”楚顏菲一咬牙，“我能。”
片刻後，導演拿著大喇叭。
“好，所有人準備！”
“action！”
鹿綾依舊一秒入戲，快步向楚顏菲逼近。
這次，楚顏菲咬著牙，沒跑了。
但緊張之下，她死死閉上了眼睛。
不僅閉上了，還伸手捂住了。
“咔！”導演氣炸了！
“楚顏菲，你特麼……”
“啊！我特麼都不知道要怎麼罵你了。”
“算了算了，休息十分鐘，你自己調整一下狀態吧。”
十分鐘後。
導演問她，“調整好沒有？”
“好了。”
“那我們開始。”
這一次，楚顏菲確實調整好了很多。
前面的表現還勉強。
直到鹿綾走近，掐著她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她一下子感覺氣喘不過來了。
楚顏菲又緊張，又害怕，臉都憋紅了。
導演倒是興奮了。
“對對對！就這狀態！”
“保持，保持！”
可是，楚顏菲保持不了一點。
她怕啊！
於是，她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大喊大叫。
然後，她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於是又NG了。
導演想死的心都有了。
“攤上你這樣的演員，可真是我的報應！”
一場不到五分鐘的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