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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我們的縣城撤縣改市,那時候的錄影廳和歌舞廳比較多,我們經常光顧最多的地方就是錄影廳。
看一次兩塊錢,一天只放四部電影,都是迴圈放的。
那時候每天都想跟母親要兩元錢去看電影,母親雖然臉上不樂意,但還是滿足了我的要求。
可是我哥就不一樣了,他跟母親要錢都是成百成百的要,母親要是不給她就在家發神經。
母親捱了打都不敢告訴父親,因為母親知道,如果我哥發起神經的話,說不定受傷害的還是我父親,因為他不再是小孩子了,而父親已經不再年輕了。
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在身高上都不佔優勢,所以母親選擇了隱忍。
可正是因為母親的隱忍,則縱容了我哥的囂張氣焰,每天伸手跟母親要錢,只要母親一拒絕,他就跑到院子裡什麼話都亂說。
母親在洗衣房上班,洗衣房裡自然跟洗衣粉打交道和肥皂打交道,母親經常和同事們一人帶一點肥皂和洗衣粉回來,這樣可以省下一筆額外的開支。
母親一切都是為了家裡好,可我哥卻以這個要挾母親,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母親不光工作保不住,而且還要賠錢。
我哥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每次要錢都屢屢得手,真是屢試不爽。
說實話,我們這個家庭要不是我哥的話,也不至於像今天這個樣子。
八幾年的房子,住了十多年都沒有裝修過,別人家彩電洗衣機冰箱都有,而我們家呢,除了兩臺破電視機和一臺雙仙牌的老式的雙桶洗衣機,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就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哥還天天在外面胡吃海喝,過著瀟灑的日子。
母親幾年的存款被我哥一年內揮霍的差不多了,說實話,那時候母親想離家出走,這個家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可後來考慮到我,她只有咬著牙慢慢熬,後來看見母親的白頭髮越來越多,我知道,大哥對母親的精神打擊太大了。
大哥不在家的時候,母親經常和我說,早知道大哥現在是這個樣子的話,在他小時候有病的時候讓他死了就算了,也不至於現在受這樣的罪。
母親這麼大的人了,到頭來還要受兒子的氣,還要挨兒子的打,他心中有那麼多委屈沒有人傾訴。
因為我小,跟我說沒有用,事情還是得不到解決,跟別人說,別人只會拿我們家的事情當笑話看待,說不定很快就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了,家醜不可外揚啊!
後來我舅舅來到我們家做客,他看見我哥整天遊手好閒的,就問他願不願意找個班上。
我哥說現在工作不好找,沒有稱心如意的工作,又掙不到錢,所以只能在家裡等待機遇。
後來我四舅又說,他說讓我哥去他們廠裡幹,問他願不願意?
我舅舅也是在人家廠裡幹活,是計件的那種,屬於多勞多得,我哥聽了當場就同意了。
聽到我哥同意了,母親緊急的眉頭舒緩了許多,她多麼希望兒子能夠走上正途,自力更生,可以緩解一下母親的壓力。
第二天,我和母親坐公交車送大哥去舅舅的廠裡,大概夠坐了四十多分鐘終於到了舅舅廠門口。
我們下車來到廠門口的傳達室,傳達室的老師傅在問明情況後,他進去把我舅舅叫了出來。
我小舅從裡面出來,就先把我們帶到住宿的地方,那是廠裡單獨找了一塊地方,建了一個住宿平房。
走進院子,感覺就像來到了北京的四合院,舅舅把我們領到了其中的一個房間,然後指著牆角的一張床,說是給我哥留的,母親走到床前,把帶來的被褥墊被全部鋪在床上。
鋪好床,舅舅又領著我們去廠裡參觀了一下。
這是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