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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rdo;孫處長笑眯眯地給兩人都遞了煙，語氣殷切，&ldo;辛苦你們了，查的怎麼樣了？&rdo;

老吳打了個呵欠道：&ldo;不怎麼樣，這個點兒了。人家賓館房間早收拾得乾乾淨淨，還能給我們留什麼啊。&rdo;

陪在邊上的經理立刻點頭：&ldo;對對對，我們這兒衛生一向到位。&rdo;

前臺小姑娘偷偷朝六子投去感激的一瞥，六子不動聲色地眨了下眼睛，然後興匆匆地看著孫處長道：&ldo;剛好，領導你要看影片監控，帶我學習學習唄。我就不擅長這個，老是抓不住重點。&rdo;

孫處長笑了笑：&ldo;別謙虛了，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們老趙手裡頭還能不是硬貨色。等會兒吧，剛好他們硬碟滿了封存了，得等人過來開鎖。&rdo;

老吳接著打呵欠，眼淚都出來了，訕笑著道：&ldo;那得多勞累領導了。我昨天夜班，早上都要走了，又倒黴催的碰上了事兒。我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rdo;

孫處長立刻皺眉：&ldo;那哪兒行呢？你們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我要說說老趙了，再這麼下去，一個個都倒下了誰還給他跑現場。回去回去，趕緊回家歇著去。機器還有散熱的工夫呢，何況是活人。我給你叫今天當班的人過來。薅羊毛都不能逮著一個死命薅啊。&rdo;

老吳聞聲精神大振，立刻點頭：&ldo;那多謝孫處長了啊。嗐，這事兒明顯的很，兩人都不是一個路上的人。就那男人的女朋友發瘋，眼睛糊了眼屎，腦子也不好用，才把那男的話當成個聖旨。我家要養這麼個女兒，早打斷腿了，省的出去給我找事兒。&rdo;

孫處長擺擺手，一本正經道：&ldo;話不能這麼說，老吳你也是老刑警了，可不能這樣帶著情緒辦案。&rdo;

六子立刻出來打圓場：&ldo;孫處長，吳哥中午飯還沒來得及吃呢。我陪他去對面吃完羊雜湯，等今天當班的過來了，麻煩你給我個電話可好。&rdo;

孫處長點點他，搖頭：&ldo;你這小子！行了行了，去吧去吧，這都年底了，總要收尾的漂漂亮亮。我給你們盯著就是了。&rdo;

兩人連聲道謝，趕緊往馬路對面去了，直接鑽進了羊雜湯館裡。

斜角的桌子上，三碗熱氣騰騰的羊雜湯奶白噴香，細碎的芫荽跟青蒜葉子漂浮在上頭，香氣跟長了鉤子一樣，能把人肚裡的饞蟲全都拽出來。老吳笑著問坐在桌邊的周錫兵道了謝，直接端起來喝上一口熱湯，才微微喘氣：&ldo;可算是活過來了。羊雜湯到底比泡麵香。&rdo;

六子也拿了個湯勺，一面吹著熱氣一面感慨：&ldo;前兩天我跟相親物件看電影，就是那個剛得了獎的。那姑娘問我說監控錄影為什麼會那麼巧就沒拍到關鍵時間的事情，我感覺好打臉啊。&rdo;

周錫兵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皺了皺眉頭。六子趕緊訕笑著，就著羊雜湯吃起了老闆自己烙的餅。

老吳深吸了口氣，臉上似笑非笑：&ldo;鬧吧鬧吧，狗咬狗一嘴毛，讓他們熱鬧去。&rdo;

周錫兵看了眼手機，回了同事一條微信：&ldo;行，接著摸下去。既然他用過真身份證，就代表他手裡頭的假證很可能只有一個，不是迫不得已，他都不願意在人前展露身份的。&rdo;

這一趟賓館之行，除了基本上確認了綁架案的子虛烏有以外，最重要的收穫就是戴忠用來登記入住的假證。現在賓館基本上都聯網，登記要求身份證，比起以前來，配有身份證識別儀，造假的成本高了不少。戴忠在租車行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證，登記時用的卻是假證。

很顯然，潛意識裡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