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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眼睛不好使的勁兒，沒看到人家家長不高興了麼。

遭到學生隱形diss的王函還傻樂呵，一點兒都沒所謂地沖她姐嬉皮笑臉：&ldo;嗐，好漢不提當年勇。那都是陳年舊事，早就掀開翻新了。&rdo;

王汀卻沒有笑的意思，反而頗為認真地強調：&ldo;不，王函，你非常聰明，學習能力很強。&rdo;

王函生怕她姐又喊她考研，立刻朝周錫兵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憐兮兮道：&ldo;姐夫哥，你看我姐這架勢。&rdo;

周錫兵不以為意，笑容可掬：&ldo;嗯，你姐這樣真好。以後我們的孩子直接省了請家教的錢。&rdo;

邊上的學生們發出了一陣慘叫：&ldo;還有沒有天理了。這世道，學渣在婚戀市場上也要遭受歧視嗎？還給不給單身狗活下去的機會了？&rdo;

飯店老闆娘親自端了菜上桌。她跟這些學生早就混熟了，聞聲立刻附和：&ldo;那是，不好好學習，以後你們去工地上搬磚都被人歧視。&rdo;

學生們嗷嗷叫得更歡了。飯店門開了，先前故意找王函請教問題的男生瞅了眼來人，立刻招呼同伴們：&ldo;快，我們趕緊將潛在的敵人消滅在萌芽當中，堅決不能給他茁壯成長的機會。&rdo;

走在前頭的男生聞聲直接拐到了叫囂的同窗跟前，作勢要恁死他。男生大聲呼救：&ldo;王老師，有不法分子當著老師的面行兇殺人啊！&rdo;

地鍋雞已經先上了，埋頭啃雞塊的王函口齒不清：&ldo;噢，四（是）吧，太搞（好）了。剛好他結果了你，然後給你償命。多麼美好的相愛相殺啊！&rdo;

旁邊桌子上的女生撲哧一聲，兩根麵條愣是從鼻孔中噴了出來。她的同學們全都跟搶紅包搶到了最大額一樣激動，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王小敏聽到了聲音，立刻催促王汀，它也要看熱鬧。王汀被它吵得沒辦法，只能拿出它讓它當吃瓜圍觀群眾。

先前作勢恁死同窗的男生，也被女生的囧相給逗樂了，就勢鬆開了卡在同學脖子上的手，微笑著朝王函這一桌走來。他沖王汀先露出了個禮貌的微笑，這時候王汀才發現他竟然長了兩顆小虎牙，這讓他的形象更加具有少年感了。

王函嘴裡頭還叼著雞塊，抬頭看男生，包著雞肉的嘴巴說話時有點兒大舌頭：&ldo;幹嘛，郭宇？我今天可不跟你打賭，絕對不會輸了地鍋雞了。&rdo;她嚥下嘴裡頭的雞肉之後，頗為得意地強調，&ldo;我發現了不輸的最好方法就是永遠別去賭。&rdo;

郭宇笑容加深了，嘴唇後頭的小虎牙也愈發明顯起來。他沖王函露出個看似相當有誠意的表情：&ldo;哎，王老師，能拼個桌不？你看已經沒有空位子了。&rdo;

王函環視了一週，小飯館裡頭果然已經人滿為患。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坐在一起拼桌吃飯，這也是學校附近飯店的特色。縱使如此，王函依然頗為警覺地盯著郭宇：&ldo;你家又不遠，幹嘛不回家吃飯去？&rdo;

郭宇笑得愈發真誠了：&ldo;我家保姆女兒生孩子去了，沒人管我。&rdo;

王汀輕咳了一聲，示意妹妹：&ldo;一起吃吧。&rdo;

王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點了點頭，最後還垂死掙紮了一句，示意角落裡頭的桌子：&ldo;鄒凱不是坐那邊麼，你們一塊兒過去不挺好的。&rdo;

郭宇的同伴也想拉著郭宇走。王函再沒老師架子也是老師。況且她這個姐姐跟姐夫看著比教導主任還教導主任，這都放寒假了，好端端的幹嘛非得跟他們湊在一桌上坐著，吃飯都要消化不良。他朝王函陪著笑，伸手拽郭宇：&ldo;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