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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自己先走一步了。

肖處長人走了，跟著他一道來的年輕女人被餘磊迎到了身邊坐下。王汀看到餘磊接過她脫下來的圍巾掛在衣帽鉤上時，跟另一位女同事交換了一下眼色，對方立刻笑著道：&ldo;哎，餘磊，老實交代啊。你這什麼時候將我們肖處長，不，應該說是肖副局長的千金給拐來了啊。&rdo;

肖小姐微微一笑，安安靜靜坐在那兒，只聽餘磊說話：&ldo;承蒙佳人不棄，小子誠惶誠恐。&rdo;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然後開始打聽副局長千金的單位。等聽說她在江市工作後，大家立刻紛紛表示沒關係，江市距離南城近的很。

餘磊輕咳了一聲：&ldo;這有個事兒，本來我不該先說的。不過你們都是我自家人，什麼事兒我也不瞞你們了。領導找我談話了，考慮到大齡單身青年不利於社會和諧穩定，領導讓我去江市分局待著。嗯，感謝領導。&rdo;

眾人齊聲大笑，強調餘領導這是人生四大喜事直接佔了倆，必須得好好喝酒。大家的目標是，今晚灌醉了餘領導！

一場飯局，從六點半一直鬧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才結束。餘磊笑著送眾人走的時候，半開玩笑地叮囑周錫兵：&ldo;我們系統的女同志都金貴的很。公安同志，這關係著兩個系統的和諧穩定，你可得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同志。&rdo;

王汀笑著應聲：&ldo;哎，你們擺酒回不回南城啊，要是不回的話，可得千萬選個放假而且我們不加班的時候啊。&rdo;

餘磊笑了笑，溫和地看著女友：&ldo;這個，我還要接受組織上的考驗。&rdo;

王汀做了個&ldo;加油鹿小葵&rdo;的動作，鼓勵道：&ldo;堅持住，同志，組織給了你機會，能不能順利脫單就看你自己的了。&rdo;

一直到出了飯店門，走到街頭時，王函還在疑惑：&ldo;姐，我琢磨了半天都沒搞明白。今晚這個餘磊請客吧，意思就是帶你們認識女朋友，然後宣佈調職的事情。他幹嘛不直截了當地說，還繞這麼個大圈子？還有你那個同事前面還在猜誰是副局長，怎麼一下子又知道了？&rdo;

王汀微微地吁了口氣，轉頭看了眼人還站在酒店大堂門口的餘磊，他正在跟尚未離開的同事笑著說話，姿態輕鬆又愜意。

等目光落回妹妹的臉上時，她笑了：&ldo;聽話聽音，我提到副局長的事情時，餘磊沒有表現出抗拒的狀態；可見副局長的人選他心中有數，而且很和他的意思。&rdo;

不僅僅是這樣，塵埃落定後再循著結果朝前頭摸，很多事情就清楚了。餘磊當初領頭寫聯名信，這種行為是相當令人忌諱的。現在來看，說不定裡頭就有肖處長的手筆。否則沒有點兒底氣的話，餘磊未必敢冒這個險。一個家庭中，夫妻雙方還要跟爬山一樣爭取那個山頂，何況是單位裡頭。一個蘿蔔一個坑，領導的位置，多少人盯著呢。

王函結結巴巴道：&ldo;姐，你的意思是，其實，你們局裡頭鬧成這樣，是他們推波助瀾？&rdo;

王汀看了眼妹妹，耐心道：&ldo;準確點兒講，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各方力量相互均衡之後的結果。一粒沙尚有三千世界，何況是擺在你眼前的生活呢。你去學校實習，記住我的話，少說多聽多看，凡事堅決不要輕易表態。如果你實在不知道怎麼應對，笑笑過去，別被人捉到話柄。&rdo;

王函打了個寒噤，小聲嘟囔道：&ldo;我覺得你們好複雜啊，折騰這些事情真無聊。我學不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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