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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即使拋屍都願意選擇晚上，這樣不顯眼，目標小。&rdo;

刑偵隊的現任隊長老劉搖搖頭：&ldo;小周，這點我的看法倒是跟你不一樣。戴忠既然住在附近，就知道磚窯開工的時間。他是踩著點兒去的。那家磚窯就夫妻兩個開工，所以才能夠被輕易鑽了空子。也虧他想的出來，直接燒成了骨灰，還上哪兒找屍體去？&rdo;

周錫兵沒有駁斥自己的老上司，只提出了另一點疑問：&ldo;戴忠的租房裡頭為什麼會有解剖工具？戴忠目前靠給人當遊戲代練為生，根本用不上這些。&rdo;

警方再次提審了小戴。

這一回，戴忠像是徹底崩潰了。他承認自己的另一份兼職是在網上直播虐殺小動物，諸如貓狗兔子之類的寵物，以此來獲取網友的打賞。他搓了搓臉，神情無比的疲憊：&ldo;幹這個比在寵物醫院上班掙錢來的快。這幾個月我都月入過萬，再好好攢攢，就能湊足房子首付了。最後動物的屍體，我嫌麻煩，直接丟進磚窯裡頭燒了。&rdo;

警方按照小戴提供的網址找到了那家直播網站，裡頭的主播形形色色。小戴因為是動物醫學專業出身，活體解剖寵物的動作純熟，在這家網站中屬於網紅級別的主播。他的賣點就是專業手法，以各種專業知識折磨小動物。

陳露看著這些影片錄影，臉上的表情糾結成一團，連連擺手道：&ldo;我的媽呀，變態！你看，那女的居然將這些小奶貓一個個全都用高跟鞋踩死了。我的天啦，這種人自己先應該被踩死！&rdo;

王汀朝她翻白眼：&ldo;踩死她是謀殺，踩死寵物壓根就沒有法律管。我倒是想問問，能不能以傳播暴力的名義查處他們。&rdo;

陳露聳聳肩膀，喝了口開水，一聲接著一聲嘆氣：&ldo;我真覺得你到現在還全須全尾地站在我面前是個奇蹟。你竟然沒有被這個戴忠直接殺了分屍丟進磚窯裡頭燒了。他女朋友膽子也真是大，跟這樣一個變態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居然一無所知？她現在是不是得瘋了啊。&rdo;

王汀搖搖頭：&ldo;沒瘋，就是哭。不過她三天兩頭哭，有事沒事都要哭一哭，也不算什麼吧。她清醒的很，還哭著叫我幫忙找律師呢。交通肇事罪又不是謀殺罪，她想要找個好律師輕判了小戴。&rdo;

陳露傻眼了：&ldo;她怎麼好意思開得了口啊？她害你害得還不夠慘麼？&rdo;

&ldo;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們的愛情如此崇高偉大，所有人都應該配合他們。&rdo;王汀聳了下肩膀，吹了吹杯口的熱氣，語帶調侃，&ldo;人家跟我說了。當時就是因為邱暢威脅小戴，她害怕男友撞死人的事情曝光，這才改口的。&rdo;

&ldo;可她這樣就是作偽證外加包庇啊。&rdo;陳露瞪大了眼睛，&ldo;好歹也是正經大學畢業，她連這個意識都沒有？&rdo;

王汀沖她露出個無奈的表情：&ldo;你說呢？人要犯起傻來，根本就攔不住。腦子是糊的，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全世界都得按照她的邏輯來。&rdo;

陳露古怪地看著她：&ldo;你不會這樣活雷鋒，真幫她找律師吧？&rdo;

&ldo;我看上去有那麼善良嗎？我要是把她介紹給律師，到時候他們拖欠律師費怎麼辦？&rdo;王汀喝了口紅茶，提起了她下班以後直接奔過來找老同學的真正目的，&ldo;對了，邱暢的事情怎麼樣了？我不探聽內幕，就是奇怪，她的個性應該不會跳樓。因為她這人是沒有自責意識的，她絕對不會自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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