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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很想知道，但他並不冒失，知道這種話是絕不能出口的。且不說那屬不屬於他能管的範疇，光別人的這點就足夠了。&ldo;要是你哪天想跳槽，務必要告訴我，&rdo;他收了一貫略帶輕佻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ldo;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你一定要知道！&rdo;
韓歸白忍不住噴笑。&ldo;你說這些，是怕記者們沒有頭條可以報導吧？&rdo;
&ldo;喂喂！我說認真的！&rdo;
後面兩句話已經有沒營養的趨勢。正好開映的時間到了，壁燈齊滅，眾人也都安靜下來。
阿多尼斯已經看過成片，心裡又有別的事，片子剛開放五分鐘，他就悄無聲息地離開包廂，下樓時發了條短訊息。大家都在看電影，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
沈銜默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阿多尼斯雙手抱胸靠在牆上，面無表情。他走過去，皮鞋在光滑的晶光玻璃地面上發出堅定的聲響。
&ldo;來了？&rdo;阿多尼斯瞥了沈銜默一眼，依舊保持老姿勢。&ldo;還挺快的嘛！&rdo;
沈銜默沒說話，但他眼睛裡只在表達一個意思：有話快說，不要浪費時間！
阿多尼斯一點也不急。&ldo;我們倆呢，確實沒什麼話好說的。所以很明顯，我只能是想和你談談大白的事情。&rdo;
沈銜默不動聲色地挑眉。雖然阿多尼斯總和他針鋒相對，但他並沒讀出真正的敵意。&ldo;影視綜合場……&rdo;他緩緩開口，&ldo;樹洞帖你發的？&rdo;
阿多尼斯嘖了一聲，沒有否認。他在沈銜默那裡掉馬很好理解，時機太巧合；沈銜默在他那裡掉馬也很好理解，語氣太明顯。所以沈銜默用肯定的語氣提起這件事，而他覺得這根本不需要解釋。
&ldo;在正事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rdo;他自顧自說下去，&ldo;你喜歡大白？&rdo;
沈銜默覺得這才是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那不是明擺著的嗎？
阿多尼斯盯著對方的臉，從那雙漆黑的眼睛裡讀出了&ldo;廢話&rdo;這倆字，不以為意。&ldo;第二個問題，你喜歡拍戲嗎？&rdo;
沈銜默小幅度眯眼。他喜不喜歡，和阿多尼斯有關係？
&ldo;我只是聽說，你不是表演科班畢業的。&rdo;阿多尼斯輕微聳肩，&ldo;而且，以我知道的部分，斯坦福或者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似乎更適合你繼續深造。&rdo;
實際上，沈銜默大學讀的是經濟，一個適合富家子以後當董事的專業。&ldo;選擇什麼未來是我的自由。&rdo;他冷聲道。
阿多尼斯繼續不在意地聳肩。&ldo;沒錯，但能持續多久呢？就和大白那邊一樣……既然他答應你試試，就說明他肯定不是全無感覺。但那種感覺到什麼程度……&rdo;他刻意拖長音，&ldo;就難說了。反正，只要沒到最後一刻，我還是有機會的！&rdo;
沈銜默皺了皺眉。雖然這話不中聽，但說得沒錯。另外，他覺得裡頭還有些別的東西，一些藏在表面示|威下的東西，就是一時間摸不準。
&ldo;你要說的就是這個？&rdo;他最後問。在得到對方點頭作為回復後，他扭頭就走，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阿多尼斯目送沈銜默重新回到放映廳，突然笑了。沈銜默明顯已經有所察覺，看來確實是他低估了對方。不過，如果能對韓歸白更好，他不介意扮演一回惡人。
&ldo;我這樣的好心腸，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