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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看向景和後方,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當年沒有告訴我實話, 是為了我好。」
「對不起。」不知何時,一直在外尋求天材地寶的李天河出現在院子裡。他滿臉歉意地走上前,抿著唇, 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愧疚。當年他們瞞下了花重錦和白澤之間的契, 本以為有時間可以找到法子解決。可惜日復一日, 毫無法子, 到了最後,卻是白白又搭上了花重錦的一條命。
「不怪你們,是我的錯,我貪戀這世間安寧,回應了小錦的呼喚。」白澤的聲音很輕,側過臉往那牆看去,彷彿可以看到他心尖上的小姑娘。
他放心不下他的小姑娘,所以前腳送了花重錦進皇城,後腳他也跟來了。他就在這一牆之隔的院子裡,日日夜夜守著她。開始時白澤還沒有察覺到契的問題,到了第三年,他反應過來了,可是已經遲了,那時候,契已刻骨銘心,解不得,斷不得。
白澤的身形好像越來越單薄透明,沉重而匆忙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嘩啦一下,撞了進來。李瓚狼狽地衝進來,他看著白澤現下的模樣,顫抖著道:「白澤?」
這些年來,李瓚從來沒有踏進這棟院子,白澤說過,他們之間兩清了。
李瓚想著兩清了,那就陌路不相識。可是他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欠白澤的。這麼些年,他勤政愛民,勵精圖治,努力地讓境內百姓安居樂業,讓龍脈早日長成,小心護著花重錦,還不是為了把欠著的還了。
「溧水河畔立了新的河神廟了,黎城、雲城,甚至是惠城,那邊方圓千里內的百姓都在虔誠供養河神廟,怎麼就沒有用呢?」
「國泰民安,龍脈長成了,當日你給我的龍脈虛影已經都化形了,以前你不是說過待龍脈長成,就可以反哺於你嗎?」
「你喜歡花重錦,隔著牆守著幹什麼!你這般喜歡她,她也心心念念著你,那朕給你們賜婚,給你們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讓你們都歡歡喜喜的。這樣可好?白澤,你說,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李瓚紅著雙眼,語調由憤怒到哀求。或許是受那條龍脈的影響,李瓚對於白澤的感情,有一種近乎於亦兄亦父的親近感。
「昂——」一聲小小而清脆的龍吟聲響起,隨著聲響,一道小小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院子裡。眾人看去,那是一個粉妝玉砌的小男童,額上兩端長著粉嫩的小角,只是有一隻角小了一點,看起來兩邊不對稱,莫名的給人一種滑稽感。
它小跑著撲到白澤的身前,漂亮的大眼睛裡含著水汽,抽抽噎噎地道:「白澤,我能化形了。我也有名字了,叫蒼,芸芸蒼生的蒼。我不用你來供養我,我可以幫你了。」
龍脈化形以後,一般天道便會為之取名。
蒼伸出自己的小手,延展出一道靈光,覆蓋在白澤周身。
白澤並沒有阻止蒼,他臉上始終帶著淺笑,任由蒼一次又一次地施展本命靈術。靈術打在白澤身上,彷彿從空氣中透過一般,完全無法作用在他身上。
蒼急得眼中淚水直打轉,白澤伸手拍了拍蒼的腦袋,安撫著道:「好了,蒼,不用了。」
「不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蒼的小手拽著白澤的衣袖,囔囔著。
白澤搖了搖頭,道:「蒼,這是天命。」
天命不可違。
白澤看向情緒跌宕的李瓚,知他心有不甘,低聲解釋道:「溧水河神這個神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它的誕生,是順應了天時地利人和。後來,一直祈求它庇護的信徒,認定了溧水河神的隕落,縱然最後懺悔愧疚,再塑河神廟,卻也不會再有河神,這就是覆水難收。」
白澤臉上的神情很淡漠,從那些信徒認定他是河妖時,溧水河神就不復存在了。他現在還存活著,是因為,那時候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