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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這次沉默地鬆開李瓚的手,任由李瓚走過去。李瓚伸手去拽龍影,但手卻從龍影中穿過,只是這一下彷彿驚到了那隻小小的龍影,它鬆開口,下意識地舔了舔白澤腕部還有些微滲血的口子。而後轉過頭衝著李瓚弓起身,齜牙咧嘴地嘶叫著。
李瓚對這條小龍影的舉動毫不在意,他只是緊緊盯著白澤,白澤的呼吸很輕,微微低著頭。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籠罩在白澤周身,那光很柔和,看著就很溫暖,在這道光的蘊養下,白澤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李瓚撇過一眼,本以為是景和,沒想到竟然是李天河施的術法。
好一會兒,白澤睜開眼,他伸出冰冷的手指點了點龍影的小腦袋,輕聲道:「不得無禮。」
不知是白澤的手指著實太冷,還是白澤的話語嚴肅,本來還在齜牙咧嘴的龍影打了個寒顫,然後偷偷轉過來,看了看白澤幾近透明卻還在淺淺滲血的傷口,急忙低下頭,乖巧地舔了舔傷口,然後發出低低的嗚嗚聲,彷彿是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正在撒嬌求原諒。
「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回去好好睡覺,不準鬧騰。」白澤小聲地叮囑著乖巧團在他腕部的龍脈。
龍脈不是很願意地瞅了瞅李瓚,再看了看白澤蒼白的臉,以及腕部還未癒合的傷口,它彆扭地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竄回李瓚的頭頂,虛影一團,就消失了。
李瓚只覺得周身一股暖流,人的精氣神忽然就振奮起來。
李天河走近看著白澤手腕上依舊沒有癒合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起來。他雙手交疊,十指迅速地變換,銀光閃爍,銀線交織成瑰麗的銀網,慢慢地籠在白澤周身。
待銀光消散,李天河看了一眼白澤的傷,卻是依舊沒有癒合。他抿了抿唇,手指微微一顫。
景和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藥膏,慢慢地給白澤塗上,又尋了乾淨的紗布一層層纏上。他嘆了一口氣,對李天河解釋道:「白澤身上妖力殆盡,就算你給他輸送靈力,他現在也用不了,頂多緩解疼痛。所以這傷,他無法自愈。」
因著李天河剛剛的舉動,白澤原本冷得厲害的身子稍有緩和,他拱了拱手,道:「謝過李先生。」
李天河沒有說什麼,只是默然地點了點頭,就往一旁坐下。
李瓚一臉嚴肅地道:「白澤,你這情況不對,這什麼龍脈,我不要!」
白澤沒有接上他的話,只是轉了轉話題道:「今日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李瓚讓白澤這雲淡風輕的轉移話題噎得不知該怎麼回答。
景和自然知道白澤的良苦用心,俗話說不知者無畏,有些話有些事現在不能讓李瓚知道,一旦知曉,很可能會擾亂整個命盤。
他幫著接上話,道:「今日來,一則是擔心你的傷,二則是我這師兄想見見你。」
白澤看向李天河,李天河自剛進來後就很沉默,也不知在想什麼。他注意到白澤的注視,沉吟片刻,直白道:「傳聞,你前段時日曾斬殺村民?」
白澤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是有斬殺過人,不過不是村民,而是妖化的探子。」
「那村民浸染妖氣而瘋狂這事?」
「這是真的,很抱歉,前段日子,因供養得太過頻繁,本身的妖氣壓抑不住,一不小心透了出去,恰好遇上山民,那時我著實無力控制,也就讓這些山民遭了罪。」白澤愧疚地回道。
李天河自然知道白澤說得是真的,他嘆了一口氣,道:「河神娶親……」
他琢磨了一會兒,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白澤倒是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道:「無妨,本是打算借河神娶親的喜氣和百姓的祝福,來鎮一鎮妖氣,不過現下也不必了。」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