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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很安靜,李瓚急忙跟了上去,在狹長的通道里,前方有微弱的光照過來。
透過這絲曦光,李瓚眼尖地看到地上有血跡滴落,應是前方帶路的白澤落下的。
李瓚心中有很多疑惑,白澤這一身喜服是怎麼回事?他那一身的傷又是哪裡來的?還有這幽森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
李瓚抿了抿唇,白澤救過他,只是非吾族類……他腳下的步伐略微遲疑,眼神閃爍。但看著前方落下的血水,腦中想到的是白澤的救命之恩,心中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跟了過去。
很快,狹長的道走到了盡頭,盡頭裡是一塊開闊地。裡邊無論是地上還是旁邊的壁上,都充滿了流動的湛藍色符紋,而在這片區域的中心點浮著一團透明的球體,球體上都是繁瑣複雜的紋路。上邊的紋路此刻正發著淺淺的光,這光有些暗淡,偶爾還會出現忽明忽暗的情況,似乎快要泯滅了。
白澤看著眼前的光球,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李瓚一定是有很多問題,可他沒有時間細細解說。
「我、得加固結界。」不過是這麼一句話,白澤此刻都覺得自己有些費力。他沒有抽出胸口的利刃,是因為待會兒要用到。
李瓚沉寂著望向白澤,過了一會兒,他直接開口問道:「要我做什麼?」
「待會兒我開啟秘法後,等法陣行到最後需要你的活血一碗,以及借你自身氣運鎮一刻鐘。」白澤抿了抿唇,若是可以,他也不願麻煩李瓚。
氣運?這東西雖說虛無縹緲,但作為皇子,見過瘋狂求道的父皇,李瓚自然明白氣運的重要。
李瓚沒有回話,只是沉默地站著。他是有私心的,作為皇子,他也想問鼎大位,自然聽聞過氣運與之關係甚大。
只是他想著白澤這人應是不會害他,眼前的陣只怕是幹係重大。李瓚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選擇相信白澤,點了點頭道:「好。」
此時卻見光球越發暗淡,甚至有一瞬間的明滅。白澤臉色一變,他直接跨入法陣。他接下來的動作比之往常的溫雅要粗暴得多。
李瓚看到白澤伸手握住那把沒入心口的利刃,用力地撕拉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然後他抽出覆滿血水的利刃,再從這道口子裡露出來的跳動的心臟上直接扎進去,將活躍的心臟切成兩半,血管和骨骼的撕拉聲讓人忍不住牙酸。
「你!」李瓚驚得幾乎說不出話。
白澤抽出利刃,隨意地扔在地上,把手伸進撕拉開的傷口裡,抓住那切開的半顆心臟就迅速往外扯,血如泉湧一般,從他的紅色喜服淌下來,浸透他的白色裡衣,很快就在地上落成一小淌血痕,卻又和地上運轉的幽藍法陣融為一體。
白澤緊咬牙關,額間和頸脖處卻是難以抑制地凸顯青筋,臉頰邊的湛藍色鱗紋綻放出明亮的光,身體因為這份極痛而痙攣。
李瓚第一次見到這番場景,震撼卻又駭怕,甚至不忍地別開了臉,不敢再看。
「白澤你,就算你是妖,你這樣也會死的!」李瓚艱難地說了一句。他為自己剛剛的遲疑與沉默感到羞愧不安。
「我現在不會死。」白澤咬牙說出這麼一句話,他抓著半顆鮮血淋漓的心臟扯出胸膛。
李瓚能聽到筋脈血管被扯斷的聲音,他握緊的手骨節發響,緊閉著雙眼,整個人如坐針氈,坐立難安。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卻好似漫長到沒有盡頭。
「李瓚,放活血。」
聽到嘶啞而又虛弱的聲音,李瓚睜開眼,只見白澤唇角隱有血漬,身子好似忍到了極限,一直在微微顫抖著,他的右手上是還能跳動的半顆心,鮮紅的血從他的指縫間滲漏,一滴滴落在地上,安靜無聲。
李瓚不敢耽誤,抽出薄刃,準確地劃過左手腕部,猩紅的血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