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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慧明,眼圈有點紅,接下來的話微微顫抖:「我那時候見到珍珠,全副心神都放在珍珠身上,安排了所有的事,卻唯獨忘了要提前和宛秀知會一聲。」
「後來,帶了孩子回來,這事兒就彷彿炸鍋了一般,」沈寧的眼眶紅了起來,他的手緊緊握成拳,哽咽著道:「宛秀性子剛烈,我來不及和她多解釋,那時候她就早產了。」
「孩子難產,宛秀掙紮了一宿才勉強生下樂兒,母女二人均是奄奄一息。」沈寧伸手捂著眼,他苦笑了一下,道:「然後,陳家來人了,我連樂兒的面都沒見到,陳家就將宛秀母女都帶走了。」
「我沒有機會和宛秀解釋,那時候」
慧明驟然開口,接上沈寧的話,道:「那時候,我看你們沈家一團亂,怕你難做,恰好西南匪災,我想著就將你調往西南平匪,待過了風口後,外室子的事也就過了。卻沒想到,竟是大錯特錯。」
沈寧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一步錯,步步錯。去西南前,我曾寫過一封信給宛秀,可惜那時候陳家人皆在氣頭上,那封信終究是被退了回來。待我再回來,便是三年以後了。」
「三年,我回來的時候,確實一切都平息了。宛秀看在明燁和明熠的面上,回了沈家。我們倆之間彷彿有了裂痕,日常裡相敬如賓,我那時,是想過和宛秀解釋一下的,可是話才開了頭,宛秀就避過了這個話題,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傲得很,這般幾次下來,我也就歇了解釋的心思。況且明煊在沈家吃穿用度上,宛秀從來不會短了他。我想著,這樣也好,待能將珍珠帶回去後,到時看情況再說吧。誰曾想後來,珍珠不見了。我也就徹底沒了心思和宛秀再提起這個事了。」沈寧平淡地將這一段話說完。
他吸了一口氣,伸手不著痕跡地抹去眼角的淚花,啞著嗓子道:「往後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終究是陰差陽錯。」
慧明沉默著聽完這一切,直直地看向沈寧,張了張口,卻不知要說什麼,最後只是低頭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沈寧抬頭看向外面的碧空萬裡,漠然地離開。大錯已鑄,說什麼都晚了。
沈府裡,一如往常地平靜。
陳宛秀將手中的帳本放了下來,看著窗外的含苞待放的紅梅,不由地出了神。
「娘親」沈樂然提著食盒,推門而入。
聽到沈樂然的聲音,陳宛秀回過神來,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輕聲道:「是樂兒呀。」
沈樂然將食盒放置在桌上,開啟食盒,端出一蠱香氣撲鼻的煲湯。
「娘,這是四物湯,你喝喝看。」沈樂然把勺子放在湯碗裡,嬌笑著道。
陳宛秀伸手摸了摸沈樂然的額發,感嘆著道:「一轉眼,樂兒也這麼大了,再留幾年,就該嫁人了。」
「娘,我才不要嫁人。」沈樂然嘟著嘴不虞地反駁道。
「盡說孩子話,現下娘就要開始給你相看了,你要喜歡什麼樣的,趕緊和娘說說。」陳宛秀輕輕拍了下沈樂然的肩膀,笑著問道。
沈樂然搖了搖頭,臉上儘是小姑娘的天真,皺了皺眉頭,俏生生地道:「不知道不知道,哎呀,我不要嫁人,不和娘親說,我去找大哥二哥。」
沈樂然說著就起身跑了出去。
陳宛秀知道自家閨女是害羞了,也不在意,笑望著沈樂然離開的身影。她低頭喝了一口湯,思緒又回到先前,紅梅要開了,那孩子的忌日也快到了。
沈明煊,可以說是他們沈家人過不去的坎了。陳宛秀一直想著,無數次地回想著,要是十八年前的燈會,她帶著孩子去,而不是珍珠去,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或者當初沈寧去西南平匪時,她能看一眼那封信,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或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