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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給了李瓚不少防身的符篆,且李瓚身負龍氣,一般的魍魎魑魅是不敢靠近的。就算有一些妖近了李瓚,李瓚那人也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且他點在李瓚身上的御守沒有反應,因而他可以判定李瓚是安全的。
既然性命無憂,那自然是暫時不必擔憂。何況,按照這屋子裡的整齊,估計李瓚是自願跟人,或者說跟妖走的。
安安靜靜的屋子裡,景和就坐在桌子旁,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只是這茶還沒倒滿,忽然屋子裡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
「呃嘔……」屋子裡響起一陣乾嘔聲。
景和頓了一下手,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眼前驟然出現的兩人。
李瓚跪在地上乾嘔了數聲,他還是無法適應咫尺的極速,稍稍平復了這股反嘔,就往一聲不吭的白澤看去。
此刻白澤閉著眼半跪在地上,臉上一片青白,唇色呈現出一抹淺淺的灰白。他的手撐著牆角,另一隻手死死壓著心口處,血淅淅瀝瀝地從手指縫裡滲出來。
「白澤!」李瓚轉過身,還沒碰到白澤,卻見白澤身子一歪,就倒了下來。李瓚眼疾手快地伸手抱住人。
冷!李瓚只覺得自己好像攬了一塊寒冰入懷。白澤身上一絲熱氣都感覺不到,似乎連那還勉強跳動的半顆心也不動了。
「他,傷得很重。」景和看著地上越發濃重的血色,平靜地道。
「是……」李瓚這才看到屋子裡悠然坐著的景和,急促地道:「快救人!」
言罷,他抱著白澤就往裡屋走去。
景和慢慢站了起來,跟了進去。
李瓚將人放在床上,一放下去,不過一會兒,那床上就已經是一片猩紅。
「你磨蹭什麼,救人!」李瓚轉頭看到慢吞吞走過來的景和,忍不住催促道。
景和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白澤的傷,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而後,他對李瓚開口道:「你出去。」
「什麼?」李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景和又重複了一遍,道:「你出去。」
他見李瓚一臉不滿,又補充了一句:「我要動針,回頭你暈了,可別怪我沒事先和你說。」
是的,李瓚有個小毛病,暈針。平時看到針都還好,就是看不得縫合傷口時的針。
李瓚一聽,僵了下身子,就黑著臉走出去。
景和看著李瓚出去了,就開了袖裡乾坤,將醫藥箱找了出來。
他彎腰仔細看了一眼傷口,伸手輕輕掀開和血幾乎黏在一起的衣裳,撕扯開傷口,一聲輕微的悶哼傳出來。
景和瞅了一眼傷,雙眼不由地露出一抹震驚。狹長的傷口裡,著實是慘不忍睹,扯裂的血管和肌理都在滲血,而最可怕的是胸腔裡竟然只有猙獰又可憐的半顆心。那半顆心有氣無力地跳著,一下一下,讓人覺得好像快要停了。
「你是妖。」景和轉過頭,看向已經醒轉過來的白澤。
這句話是肯定句。
白澤緩了一緩,聲音裡還帶著氣音,道:「半妖。」
「哦,是雜、種。」景和理解地點點頭,他說出口的詞雖然難聽,不過語調裡卻沒有任何的輕蔑和鄙夷。
雜、種這個詞本就是用來形容半妖的,半妖大多是妖和人混雜生下的,其實很多半妖都活不到成年。因為雜、種,人類害怕妖,自然不敢撫養,而妖嫌棄半妖血統不純,活不了多久,多會遺棄。
「我只治過人,沒治過妖,而且我不是醫修。」景和看著白澤的傷口,嘆了一口氣道。
白澤咳了咳,未來得及嚥下的血水嗆了出來,他偏開頭無聲地吐出來。好一會兒,他才喘了一口氣,小聲地道:「沒關係。」
「剖了一半的心,就算用上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