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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積分榜上的排名也在去年斷崖式下跌,今年是堪堪擦過第三十四名的線進來的,愁得校辯協指導老師胸口都隱隱作痛,又不好對這群普遍才大三大四的小孩說重話,只能語重心長地留給他們八個大字——「積累經驗,盡力而為」。
畢竟a大的辯論本來就不是強項,馬佳和頌那屆是近十年來難得一次的輝煌,要是要求他們年年出個像馬佳和頌一樣的苗子,那a大早就跟華中的那幾所大學叫板了。
有了孫穎這種「對你們也沒抱太大希望,你們就放寬心吧」的態度在前,辯協裡的眾人都紛紛鬆了口氣。這一年來走了太多主心骨,剩下來的人裡頭,只有陸禮和謝昂然有過「思辨杯」的經驗。但陸禮除了在大二那年跟著馬佳和頌打了兩場一辯之外,就只剩下去年跟著姚思晗一輪遊的經歷;謝昂然更慘,一輪遊還只打了一場比賽,白瞎一張機票。
但無論如何,既然比賽公告都已經發出來了,a大也收到了邀請,該準備的還是得好好準備,陸禮作為新上任的副主席,冒著被律所炒魷魚的風險請了半個月的假,開始安排這次比賽的大小事務。
最先需要確定的就是人選,然而等陸禮的話一問出來,圓桌上的眾人一時都陷入沉默,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陸禮看著他們,也有些無奈,筆尖在紙上輕點,最後問:「是還有什麼資訊需要了解嗎?」
頓了頓,一個大四的學長開口:「賽程安排都出來了吧,我們最少要去打多久?」
陸禮垂眼去看面前的材料,很快回答:「小組賽要打九天,複賽四天,半決賽和決賽在最後一天打完。如果我們非常不巧地被分到最先開始比賽的l組,又非常幸運地挺進決賽的話,那就剛好是兩個星期。」
這話一出來,場面再次陷入尷尬的寂靜。
蘇迢迢當時在陸禮邊上坐著,有些目瞪口呆。她從沒想過「思辨杯」會這麼遭人嫌,還以為大家都會像她一樣渴望一睹群雄爭霸的風采,考慮到自己才是個大一新生,到時候肯定沒資格上場,能蹭個隨隊名額過去旁聽觀賽也是好的。
可他們要是都不願意參加的話,她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這麼想著,蘇迢迢抬手撞了一下陸禮,遞給他一個「怎麼會這樣」的眼神。
陸禮收到這眼神,苦笑著輕聳了一下肩,大意是「辯協就是這樣的」。
當然,倒不是這批學生懶,更主要的原因是這比賽的時間太尷尬,剛好卡在五月中下旬。對於大四畢業班的學生來說,前腳還在準備論文答辯,後腳就要大老遠跑去江寧打辯論賽,時間排得太緊,根本沒辦法花費大量精力準備辯論。
而除了大四,大三學生這學期要準備保研的各種材料,又或者正在實習考證或者備考雅思託福。大家身在a大,早就被捲成麻花了,除了辯論都有各種事情要忙。
更何況這些大三大四的學生雖然到了要作為主心骨支撐整個辯協的年級了,但都還不是什麼聲名在外的辯手,也沒什麼粉絲期待他們的比賽。平時在北城打打小型賽事還行,真要請一個多星期的假跑去江寧,算下來就有些得不償失。
這樣的考慮很現實,也很合理,於是一番沉默後,只有謝昂然率先舉起了手:「行吧,看了一圈好像就我沒什麼事,那就我上吧。」
隨後是謬荷:「我也好久沒打比賽了,也想去『思辨杯』見識見識。」
陸禮見狀,臉上的表情總算放鬆不少,動筆記下她們的名字,一邊道:「你們可以在二辯席上輪換,那就確定下來了……」
頓了一下又問:「莊慧呢?」
莊慧今天沒來,謬荷便代為回答:「她這學期六門專業課,跟我說之前打完『海淀杯』元氣大傷,前幾天剛補完期中要交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