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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我方稍後要是給你舉例這種勸導不僅沒有正面的效果,反而會引發負面效果,您方也仍然認為應該?」
「對方辯友無非是想談偶像買單的效用問題,稍後我方二辯也會具體闡述偶像對粉絲進行引導和勸阻的機理,並告訴你效用所在。」蘇迢迢說著,瞄了眼大屏上的時間,發現反方的倒計時已經逼近十四分鐘,有點納悶他怎麼還不結束。
彷彿是聽見了她內心的聲音,對面的四辯很快開口:「好,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偶像不買單,你方認為需要譴責嗎?」
好巧不巧,蘇迢迢事先又準備了這個問題的回答,簡直像背稿似的脫口而出:「我方當然不提倡用譴責去對偶像進行道德上的綁架和壓迫,我方只是倡導。但如果我方所倡導的……」
「打斷一下,你方倡導的意思就是可以做也可以不做,那為什麼要說是應該做?」對方等的就是這個答案,強硬地切斷她的話音,緊抓機會追問。
「對方辯友,我的回答不會佔用你方時間,你不用急著打斷我說話。」畢竟是從三辯轉過來的,蘇迢迢到這會兒總算受不了這個氣,提高音量提醒。
說著還得儘量維持住臉上的表情,嘴角掛著幾絲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又成了她經典的蘇乙己辯論臉。
邊上的路佳從這場強勢的質詢開始就隱隱捏著把汗,直到聽到這句,就知道蘇迢迢果然還是沒繃住,默默沖陸禮做了個鬼臉,在草稿紙上給他寫:
【學妹好像不太高興】
然後推給他。
陸禮在做筆記的間隙瞟了眼紙條,下一秒便收回視線,沒什麼反應。
於是路佳接著寫:
【要不下次你打一辯算了?】
陸禮看到這句,筆尖微頓,壓低聲音提醒她:「先好好打比賽,場外話結束再說。」
路佳輕一聳肩,默默把自己的小紙條抽走,翻回剛才做筆記的那面。
場上的反方四辯被蘇迢迢噎了這麼一句,也只能擺出風度來,輕一點頭道:「好的,你說。」
「如果我方所倡導的價值觀可以在每個人心中落實,那麼即使不需要他人的譴責,偶像也會自我譴責,」蘇迢迢說到這兒,不等對面催命鬼似的追問,便自行補充,「順便再回答您方剛才的問題,這種倡導不是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應該』的詞典意本就是用於建議,它的程度並沒有必然那麼深,意思是情理上或者道義上的應然。」
「那您方的這種應然從何而來呢?」對方追問。
「來自道德和良知。」
「那如果我方今天給你方證明,你方所謂的應然實際上不僅會對偶像本人、還會對整個社會帶來不良影響,是不是就能證明您方的這個應然無法證成?」
「這要看你方如何論證,我很期待。」蘇迢迢輕輕挑眉,語調揚起,答得很有風度。
只是話音落畢,連她也沒意識到這句話的語氣很像隊裡的某個人,他經常把這種忽悠人的場面話掛在嘴上,還每每都說得真誠萬分。
她這話仍然存在模稜兩可的部分,但反方四辯看了眼時間,已經無暇跟她纏鬥,只得點點頭道:「好的,我的質詢到此結束,感謝對方辯友。」
坐下之後便第一時間側身轉向三辯,兩人開始小聲地討論起什麼。
蘇迢迢見狀,也回了句「感謝」,一屁股坐回一辯席。
很快,她桌面上傳來一張紙條,一眼就能認出是陸禮的字跡——
「表現得很好。」
後面還跟著一個眼睛彎彎的笑臉圖案。
蘇迢迢收到這句鼓勵,小幅度地越過中間坐著的兩人,遠遠瞄了他一眼。就發現陸禮這會兒看起來正經得很,正在低頭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