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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高考那會兒還要緊張。
但好在她是關鍵時刻反而越發冷靜的那類人,細白的長指握著話筒,指節微微泛白,開口時咬字清晰, 語調聽起來平穩又鎮定:「博學明知,尚辯明思,正方一辯蘇迢迢。」
她身邊的莊慧隨後開口,嗓音不徐不疾,大方從容:「篤行明志,審慎明事,正方二辯莊慧。」
前兩個人都是平靜派,到第三個便迭起波瀾,帶著股風風火火的勁:「崇法明理,經世致用,正方三辯路佳。」
最後是陸禮壓臺,嗓音含著恰到好處的儒雅溫文,朗潤如月色:「修身明德,勤勉以行,正方四辯陸禮,代表法學院辯論隊問候在場各位。」
四個人放在一塊兒,就像一首合裁的律詩,起承轉合,錯落有致,渾融完整。
以至於蘇迢迢在陸禮的話音徐徐化開時,心跳驀地快了兩拍,有種奇妙的感覺。
恍惚間想起開學初自己推開的咖啡店的那扇門,聽見他們熱烈的討論,那時候她從來沒想過只需要短短兩個月,她就會跟這群人一起站上辯論席,成為並肩作戰的戰友。
這一個星期來緊鑼密鼓的寫稿和模辯,已經完全把她同化成隊伍的一份子,她在微信上跟隊友的聊天記錄已經比她這一個學期以來和班上同學的聊天總和還要多,有時候會給她一種荒唐的錯覺:自己來大學不是讀法學的、是專門來打辯論的。
但這種感覺並不賴,在此刻成為相互交託的底氣,成為同仇敵愾的鬥志,甚至成為某種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歸屬感。
這對她來說很難得,前段時間的新生辯、又或是在高中做隊長的那年,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大概也只有剛接觸辯論、第一次獲得辯論賽勝利的某個瞬間,會有這樣欣然的幸福感。
只是除此之外,蘇迢迢在落座時,餘光不經意地移向四辯席,隔著辯論長桌最遠的距離,瞥見他清俊的側影,眉峰高挺,眸若幽潭,水墨畫一般。
這一來才意識到,胸口怦然的心跳還藏著某些隱秘的原因,這是她第一次和他並肩作戰。
……
國關的介紹詞和法學院的花裡胡哨程度不相上下,等雙方辯手的自我介紹完畢,主席又簡單介紹了這次比賽的三位評審,都是來自各個學院辯隊的指導老師,但事前沒有透露訊息,也沒法揣測各位評審的判票偏好,只能按照他們事先準備的內容盲狙。
作為正方一辯,蘇迢迢是全場最先發言的選手,沒什麼做心理準備的時間,只等主席一聲令下,她就得「嗖」地起身。
所以她不太喜歡打這個位置,在局勢一團黑的情況下發言總覺得心裡沒底,加上打慣了三辯四辯,現在得站起來得被對面質詢,不能反問也不能打斷對方說話,對她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多少覺得憋屈。
可惜她現在還沒有能挑三揀四的資本,被點名後老老實實站起身來,開口答應:「感謝主席。」
隨後面向觀眾席和底下的評委,開始她的脫稿陳詞:
「在陳述我方的立場之前,我其實更想跟大家聊一聊這個辯題本身,為什麼在當下的網路環境中,會出現『偶像該不該為粉絲行為買單』這個命題?又到底是誰提出了這個命題?
「答案其實很簡單,我相信在場的所有觀眾心中都有答案:因為網路上出現了某些不理智的粉絲行為,我們可以把它描述為一種群體式的狂熱,一場蝗蟲過境般的騷亂,甚至是掀起舉報之風的浩劫。」
這句話說完,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底下開始有觀眾交頭接耳,音樂廳內很快響起低低的嗡鳴。
但正方今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需要所有觀眾都參與進這場辯論,並且幫他們拿下比賽。蘇迢迢的話音暫頓了兩秒,繼續開口:
「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