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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淵依言鬆開手,目光在他纏著紗布的左臂上停了一下:&ldo;阿棠,我會儘快解決沈家的,這段時間你回幫裡待著,那裡相對安全。&rdo;
沈棠眼神犀利的看著他,&ldo;你打算怎麼解決?&rdo;
&ldo;阿棠,這件事的源頭是沈烜,我不可能任他置身事外。我不管你以前和沈一究竟約定了什麼,你已經保護了他十二年,再大的恩情,再重的諾言,也該到頭了。&rdo;
&ldo;齊少淵。&rdo;沈棠斟酌了一下,他這一次的受傷,怕是激起了齊少淵的殺心,齊少淵勢必要將沈烜推到風口浪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給他留任何餘地,&ldo;你也是知道的,我保護沈烜,不僅僅是因為沈一。&rdo;
&ldo;是,我知道。但我也說過,阿棠,當年的事本就不是你的過錯,更不是你的罪孽。你把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把沈烜當做贖罪的物件,你所選擇的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阿棠,你知道嗎?&rdo;
&ldo;……&rdo;
&ldo;更何況,你也仔細看看,你保護了十二年的,又是個什麼樣的東西!&rdo;齊少淵五年前認識的沈棠,這五年,親眼看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而沈烜呢,讀著書,上著學,活的光鮮亮麗,跑來質疑他哥為什麼喜歡打打殺殺,哈!&ldo;你為了他受傷,他去看過幾次,竟然還帶了你最忌諱的東西去,你的臉色難看成那般,他還繼續逼你吃,何曾將你看進眼裡分毫?這樣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你還要繼續替他生、替他死嗎!&rdo;
沈烜剛剛放學回來,看到門大開著,就留了心,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快到門口時,正好完完整整的聽到齊少淵這一段話,臉色瞬間變了,避開敞開的大門,一步步挪到門後。
&ldo;……是我的錯。&rdo;沈棠疲倦的坐倒進沙發裡,&ldo;是我把他護的太好,他才什麼也不懂。&rdo;
&ldo;阿棠!&rdo;
沈棠抬頭看他,神色堅定:&ldo;可是,如果是我遇到危險,我相信他也會擋在我前面。&rdo;
&ldo;他有做什麼,給你這種錯覺?&rdo;齊少淵氣他執迷不悟,嗤笑一聲,雙手撐著沙發,俯身看著猶如被困在自己懷中的沈棠,&ldo;阿棠,我們打賭。我會想辦法做局,讓他面臨你說的這種局面。我們來看看,他會怎麼做。&rdo;
&ldo;……沒有必要。&rdo;
&ldo;阿棠,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麼選!你真的確信,一個和你相伴了十二年,卻連你的禁忌都分毫不知的人,能夠在你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嗎!&rdo;
&ldo;……好。&rdo;沈棠仰頭與他對視,目光灼灼,&ldo;我-和-你-賭。&rdo;
哥,為什麼要和他賭……
躲在門後聽到這一切的沈烜,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眼睛裡的光一點點碎掉,盡皆化作黑暗。
其實和齊少淵說的一樣,你並不真正信任我,是嗎?
明明是你一直在騙我,明明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小劇場‐‐關於擅長的賭術
沈棠:……飛行棋。
【小溫:阿棠,這其實算不上賭……哎,不是,阿棠你不要不開心,飛行棋很講究運氣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