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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倒也不是很驚訝,只是剛哭過的晶亮眸子瞬間暗了下去。
尤溫表示心疼,語氣卻有點嚴厲:“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像跪一夜什麼的這種自討苦吃的事你能幹嘛?”那肯定都是做師父的乾的!
尤安閉嘴不語。
“師父不求你什麼,但是過的開開心心平安喜樂是關鍵。”尤溫道:“等師父將來練就了一身本事,就與你浪跡天涯。”
尤安一愣:“浪跡天涯?”
尤溫還在構思:“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歸隱山林。”
尤安還是愣愣的。
尤溫見他不能理解,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了自己用詞的險惡性,又想這些事確實適合情人去做,而且等尤安長大了估計也嫌棄他年紀大了,不由突生一種廉頗老矣的心酸。
尤安倒沒計較這些用詞,只是想到師父心不在華山也是好事。
他見尤溫善良,吳秋略灑脫,就以為華山眾人也似乎該是這般模樣,卻忘記華山也是一大宗派,這裡面門門道道恐怕不會比神教少,只是不會像神教那樣擺在門面上。
直到他看到程思秦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面前,連個小傷都沒受的樣子才恍然大悟。
尤劍逸是要棄子,棄大徒弟而捧二徒弟接任長老之位。
華山人員眾多,隔牆到處都是耳朵,尤劍逸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二徒弟與師秋華之事?肯定是默許了。
這默許,就代表這他默許程思秦靠著傍女而提升地位。
所以兩者之間,他肯定會嚴懲尤溫而保程思秦。
這嚴懲尤溫就代表著他肯定不能拜入華山,師父受些皮肉之苦。
尤劍逸尷尬的身份在哪裡,為了保住威嚴就絕不會改變這一打算,所以他才拋下一切去求師秋華。
這結本不難解,缺的不過是個打通其中關節之人。
華山派掌門所思,也不過與尤劍逸相合,都更好看程思秦將來輔助吳秋略而已,也同意程思秦做他的佳婿,寬恕尤溫也不過是賣個人情而已。
尤安心下所思良多,尤溫卻沒精力再鬧,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尤安卻睡多了,只覺得腦袋清晰,又想到尤溫在那什麼思過堂跪了那麼久,不由憤恨不已,心道以後肯定拆了思過堂。
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清晨,尤溫便起來了,他睡了一夜,只覺得通體順暢,精神都振奮了不少。
畢竟了犯了錯下山,尤劍逸沒再來送,尤溫在門裡就謝絕了各位相送,到山腳下的時候只剩下李秋揚與尤安。
李秋揚自然是用來護送尤安回山的。
吳秋略揹著簡單的包袱,頭頂青天,眼望崇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尤溫摸了摸徒弟的頭,蹲下來交代他一些什麼天冷穿衣天熱別胡亂下水之類的話語。
李秋揚無語的看著。
尤溫交代完畢,又對李秋揚道:“我見你與思秦最近似乎在鬧矛盾?”
李秋揚一瞟吳秋略。
吳秋略笑道:“不用管我,有話就與你師兄說。”
李秋揚也是忍了許久,語氣不善道:“我在山中見他怎麼討的師姐歡心,自然替大師兄不服。”
吳秋略早就猜到他要說自己,只能訕笑:“這倒不用,我自己也有心念之人……咳……”他看到尤溫打趣的目光,頓時有些尷尬:“他倆之事,我看是良緣一樁。我都如此灑脫了,你也別再計較了。”
李秋揚面上憤懣之色稍解,但是神色還是不服:“但是師父……”他話說一半,終究還是忍了下去。
尤溫莫名其妙:“師父?”
李秋揚連忙搖頭。
吳秋略卻猜到了,一挑眉也沒多言,反正尤溫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