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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的……我覺得沒有好壞之分,傑普。這就像人長耳朵一樣,有時候你聽到歡快的音樂,而有時候你也能聽到噪音或是你不喜歡的聲音。就是這樣,我們只是能預知一些東西。改天我再給你講講你祖母和曾祖母吧,等你再大點,我再給你解釋更多的事情,兒子。&rdo;
&ldo;知道了。&rdo;
&ldo;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講,明白嗎?&rdo;
&ldo;明白了,我們可以再泡會兒澡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說著,我又擰開熱水的水龍頭,&ldo;但我們不能待太長時間,好不好?否則你的面板會泡皺的。&rdo;
&ldo;好的,爸爸。&rdo;
我們沉默著,感受著熱水舒服地流過身體。我靠在浴缸上看著他,他正在用泡沫造船。我非常擔心,就像傑普剛被醫生診斷出一種世界上最難以治癒的罕見病一樣,可能我的父親曾經也每天如此擔心我母親。
週二上午天氣晴朗。裡奧和瑪麗很早就打電話告訴我們奧洛克夫婦約我們一起出海遊玩。
碼頭在一個瀉湖邊,離鎮子五英里遠,那裡提供各種帆船服務。我們在那裡見到了奧洛克夫婦以及他們那兩個12歲的雙胞胎兒子,布萊恩和巴利。一見面,他倆就把注意力轉到貝阿特麗絲身上。這天貝阿特麗絲頭上戴了一頂在朱迪店裡買的寬邊帽,配上一副太陽鏡,看著像一位大明星。這兩兄弟一下子就被迷住了,爭先恐後地要扶貝阿特麗絲上船。但貝阿特麗絲在阿姆斯特丹已經習慣了自己上船下船,她拒絕了雙胞胎的幫助,利落地跳上船,留下驚呆的兄弟倆。
我在心裡偷著樂,像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樣,貝阿特麗絲開始發生變化。現在她對著裝已經不再隨便,也不讓克萊姆幫她剪短頭髮或者扎辮子了。上次和克萊姆通話時,她提到有個小夥子在家門口轉悠了很久,還發現了女兒在櫃子裡藏的情人節巧克力。&ldo;你覺得現在是不是應該跟她談一談關於保護措施的事了?&rdo;我問她。克萊姆告訴我幾年前她已經談過了。可以想像,貝阿特麗絲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她所有的遺傳基因就會告訴她如何處理戀愛這種新的問題。雖然有些時候僅僅是遊戲,但幾年後事情就會變得嚴肅起來,她可能會傷心,會有山盟海誓也會有心痛流淚,又或者更糟……早孕、遇人不淑……但是我不打算想太多。作為一個父親,我只希望能讓她青少年時期受到的傷害儘可能最少。
自從我出事的那天晚上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弗蘭克&iddot;奧洛克,剛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感謝一下他。他們告訴我是他下車扶我到裡奧的車上的。
我們沿著海岸線航行,路過了風景極好的懸崖、巨大的鹽沼,看到了鬱鬱蔥蔥的半島,上面建有古老的瞭望塔和燈塔,還有一些比我的房子更偏遠的屋子。
瑪麗曾經在北愛爾蘭生活過多年,業餘時間喜歡觀察鳥類和閱讀資料,於是她非常權威地給我們介紹了當地我們能看到的所有罕見的候鳥。她確信春天的時候我們能看到從非洲和加拿大飛過來的一些鳥類。
蘿拉和瑪麗分別護在傑普的兩側。傑普穿著救生馬甲靜靜地坐在船後面,拿著小小的望遠鏡,正在觀察船後的小海豚和鯨魚。兩個雙胞胎還是一樣在船頭圍著貝阿特麗絲,嘗試著透過小笑話和航海知識引起她的關注。看到貝阿特麗絲和她的兩個新朋友說說笑笑,我覺得他倆至少應該不會像他們的母親那樣無趣和乏味。
此時,裡奧、弗蘭克和我在船舵處一起喝啤酒,聊著關於帆船和航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