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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騰地站起來,大聲喝道:「那咱們就御前見!」
「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趙華疾步而至,「既然姜氏無意為趙家婦,我趙某人也不是強求的性子,放她歸家便是。」
趙母大急,「不行……」
趙華一擺手止住母親,朗聲道:「但非和離,而是休妻,姜氏不順父母、口多言、無子、忌妒,德行有虧不堪為趙家婦,與姜家休書一封,自此再無幹係。」
被休的女子算是棄婦,顏面盡失,一輩子就完了!
他分明是用「休妻」恐嚇姜家,好抹去嫁妝那筆帳。
袁嬤嬤大怒,兩股火氣從腳底直衝腦門,燒得臉都紅了,此時她真慶幸小姐有先見之明,沒讓夫人聽這些灼心的話。
「姜娘子說的是和離,你給休書可不成。」辛氏惱恨趙家一點面子不給,也懶得再談下去,立起身準備走。
袁嬤嬤冷眼瞧著趙家幾人,臨走撂下一句話:「好商好量的不答應,那我們就去衙門打官司判決!」
趙母不以為然:「姜氏有多怯懦怕事我非常明白,要是敢和趙家對簿公堂,我當場羞死她!」
趙華在姜蟬手上連吃幾個悶虧,不敢掉以輕心,左思右想一夜,決定先發制人,告姜蟬口出惡言咒罵繼父祖母,唆使姜氏和夫家離心背德,圖謀奪取繼父家財,接連犯下忤逆、謀財的大罪。
順天府一看涉及朝廷命官,轉手交給了都察院。
都察院接了,當天就傳姜蟬過堂。
姜如玉抱著女兒死活不撒手,對傳人的衙役哭道:「都是我招惹的禍端,合該我受著,我女兒要是上了大堂,這名聲可毀了。」
又罵趙華:「好狠的心,我當初瞎了眼怎麼看上他!」
姜蟬勸了半天,再三保證肯定毫髮無傷地回來,姜如玉才算撒開了手。
望著女兒遠去的身影,姜如玉坐臥難安,不知該怎樣辦才好,唯一想到的就是找衛堯臣商量。
意外的是竟然找不到他,袁嬤嬤尋了一圈回來道:「他幾天前就出門了,什麼時候回來鋪子裡的人也說不準。」
「偏偏這個時候……」這下姜如玉更沒了主意,望著窗外喃喃道,「要是老錢在就好了。」
姜蟬倒沒有母親那般焦慮,平靜地來到都察院大堂。主審官是薛峰,因辛氏插手兩家和離之事,劉大人按規矩要迴避,這個姜蟬預計到了,卻沒料到章明衡也在!
天涼了,章明衡手裡還握著把扇子,嘩嘩搖得起勁,見了姜蟬,還挑了挑眉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姜蟬沖他笑了一下。
趙華瞧見二人之間的小動作,當即提出異議:「無關人等,理應迴避。」
章明衡沒骨頭似地坐著,「我是代表鴻臚寺旁聽,你畢竟是我們的寺卿,事關鴻臚寺聲譽,大傢伙都挺關心的。」
趙華咬著細白的牙,沒言語。
「鴻臚寺卿趙華告昌盛布鋪東家姜蟬忤逆謀財。」薛峰一拍驚堂木,「姜蟬,你可有何話講?」
姜蟬屈膝行禮,不卑不亢道:「回大人問話,趙華一派胡言,不足為信!」
趙華端坐堂下椅中,瞥一眼對面站立的姜蟬,質問道:「你乃商戶,見官為何不跪?」
「哎呦,趙大人好大的威風!」章明衡陰陽怪氣喊了一聲,「姜家有朝廷頒賜的旌表,見官不跪,虧你娶了她娘,光記得人家是有錢的商戶了!」
趙華老臉一紅,也不接他的話,哀聲嘆道:「姜蟬行騙買之舉,被我戳穿後,當眾辱罵本官的老母,毆打本官,當時有許多人都瞧見了。我朝以孝治天下,忤逆大罪,不可輕饒啊。」
姜蟬不屑道:「我是姜氏女,沒入趙家族譜,何來忤逆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