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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潭邊,無心再去理會胡芳,心急心焦的鄢坤未做準備的跳入潭水之中。這潭水原為清澈無比,但谷中的一場大戰過後,潭水早成紅色,早已是汙濁一片。
心急心焦卻又是無可奈何,左右上下卻也是無能為力,寸斷肝腸,最後也是精疲力竭地岸上無為空喊幾聲。孤意孤為中忽然看見了老者張天虛弱的身軀,苦嘆一聲,飛身老者張天身旁。
輕搖老者張天,緩聲問道:“老前輩,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您沒事吧?”
微微睜開雙眼,了難一笑說道:“早死之人,不懼生死,張天今日沒有逃避,張天是一斬妖后人!”
萬分焦急的鄢坤趕忙問道:“老前輩,您快說說讓我如何救治您?要不我先背您出這個山谷,到外面去找個大夫吧?”說著,便有將老者張天背起之意。
老者張天攔住說道:“用不著了,張天將死之人,就用不著這麼麻煩了。”
淚從眼中滑落,強忍心中悲意的鄢坤說道:“您不會有事的,您會好起來的,您還要品便天下美食呢,您可要振作,您可要堅持住啊。”
老者張天再為艱難一笑說道:“傻孩子,你現在也算是大人了,也是一個堅強的仁教鬥士,你是不能哭的。”少年強為振作中老者又是微聲說道:“我受玉樹婆籮指點,才虛渡了數百年,與世少功多罪,確無顏面以見世人,你我情緣頗深,共有言語,老夫臨死之前有幾件事相求,不知你能答應嗎?”
無聲點頭,淚水又次奪目而去,老者又是搖頭說道:“淚為摧志摧心之物,能免則免吧。”然後從懷中取出兩本書冊,拿起一本遞給鄢坤說道:“這本書裡記載著茅山另一絕學、他生訣,此聖法練成後便可將敵人意化而去。此功為張天不結心魔,張天曾誓言今生不碰此功,所以就未傳授予你,這他生訣與一念往生訣有互通之處,你為聰慧之人,無師自通也為不難。”
接著,又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與另一本書冊一起交給鄢坤說道:“戒指為茅山聖物;這本《纏身訣》算為張天罪及茅山的一點補償,張天對你別無他求,只求你將這兩樣東西送還茅山。”
收好兩物,鄢坤止住悲聲悲意說道:“前輩放心,鄢坤定不負重託!”
面露欣慰一笑,老者艱難地繼續說道:“我死之後,你就將我與這些靈教弟子葬在一起吧,張天數百年孤走,他們就追了我數百年,現在好了,我也不用再跑了,他們也不用再追了,都該歇歇了。”說完是一笑,燦爛笑容一上面孔後是老者張天表情的迅速凝固;是老者張天無掛無牽地快意天國而去。
呆呆呆望,無語無言,無法面對!
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從雲霄山一念往生而回時還在意幻與老者張天、少女若晨的種種美好,可現在,望著那一池汙水,望著那自己親手修起的巨墳,這一切彷彿夢中,但這夢中卻是讓我如此決決無期。
有悲難淚,有淚伴血心中流淌!想著曾經的世外桃源、想著那隻屬記憶的真實;
孤心不書,幻夢隨我天涯浪跡,再一眼那隻屬於曾經的曾經,再一眼幻幻的幻幻!
悲苦萬分中鄢坤是一陣煙霧地無影無蹤了。
無影無蹤!山谷又復往日安靜,但是難復往日情景。
安靜中,在那潭邊孤小的石桌上一塊石塊壓著的一塊淡白色的娟布非常醒目。
安靜中,微風淡去,山風輕輕,那潭水中或有……,
那只是或有吧!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沐晨光,只為天光曉;
臨絕頂,斷望哪峰高!
天下苦行,衛道以託今生血;
世間孤走,離愁懸岸為哪般?
橫刀問,誰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