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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清的話，江淼卻是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是不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讓你繼續待在我身邊，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
江淼的話，讓顧清一下子噎住了。
但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
“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因為防沉迷系統，所以我的遊戲賬號，繫結的是奶奶的身份證。”
“每一次要刷臉認證的時候，奶奶都以為我是在幫她拍照，她每一次都笑的很開心！”
“可是，當奶奶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我才發現！我翻遍了整個手機，都找不到奶奶任何的一張照片……”
江淼深吸了一口煙。
不耐煩地打斷了顧清：“你到底想說什麼？！”
煙霧繚繞間。
顧清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咬了咬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在我的印象裡，奶奶從來都是又矮又瘦，可以說從我懂事開始，她就一直比我矮！”
“直到現在，我甚至把頭都磕到地上了，她還是比我矮……”
看著眼前，已經哭成淚人的顧清。
江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牙關一緊。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這種天人永別的痛楚，你能感同身受？”
“想要安慰我幾句，讓我振作起來是吧？”
“你以為你是誰啊，都踏馬少自以為是了，你也是，徐磊特麼也是，你們所有人都是！”
“徐磊的死怪得了誰，成王敗寇，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亙古不變的規則，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不夠強大的人，活該成為炮灰……”
江淼陌生的嘴臉。
讓顧清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你是認真的嗎？”
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那對原本清澈的眸子。
雖然被淚光覆蓋，但卻直勾勾盯著江淼的眼睛……
這時，一陣風吹過。
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江淼迎著顧清的目光，冷冽的聲音自喉嚨發出……
“盛世韭菜，亂世炮灰……這個世界上99％的人都是炮灰，落後就要捱打，只有夠聰明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徐磊完成了他作為炮灰的價值，而你或者夏穎還是祁秀秀都好，你們的價值就是取悅我！”
“所以最好都給我閉嘴，不然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換掉你們……”
江淼的聲音很大。
尖銳的話語，在空蕩的走廊裡迴盪著。
他這話，不止是對顧清說的！
也是對不遠處的裴小志，跟金雅琴等人說的……
這番話，像錐子一樣！
重重落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我沒那麼賤，你自己玩去吧！老孃不伺候了……”
顧清重重踩了江淼一腳！
然後轉身就走……
“搞的好像老子差你一個似的，你特麼到時候別像上次一樣，屁顛屁顛跑回來就好……”
“之前是我瞎了眼，沒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老孃不會再犯賤了，誰回來誰踏馬是是小狗！”
“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老子可不是收廢品的，到時候你要是後悔了，老子特麼可就不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