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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緣由,只約他去會所喝兩杯。他的聲線似是頹廢,又似是慵懶,透過電波傳來,聽著跟平日那語氣大相徑庭。

太久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紀北琛瞭然地問:“岑曼也在?”

餘修遠“嗯”了一聲,看見岑曼直衝他點頭,他便說:“我現在就來。”

切斷了通話,餘修遠捧著她的臉蛋搓揉了兩下:“以前我出去喝兩杯就鬧得天昏地暗,現在怎麼就迫不及待把我往外推了?”

“得了便宜賣乖,你也很想去不是嗎?”岑曼覺得臉都要變形了,她晃著腦袋閃躲,可她這一動,身體立即向下滑了幾寸。

她手忙腳亂地攀附著餘修遠,而他低笑起來:“並沒有,天知道我此時此刻更想留在家……”

頓了半秒,餘修遠蹭了蹭她的鼻尖,頗有深意地說下去:“跟你,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岑曼的臉有點燙,不知道是因為那親暱的動作,還是那不太正經的話。

餘修遠打算換一身衣服再出門,岑曼坐在床尾的軟榻等他,當他從衣帽間出來,她過去對他說:“不準喝太多酒、更不準跟別的女人亂來!”

“真嘮叨。”餘修遠應聲。

他的左邊的領子有點皺褶,岑曼踮起腳替他撫平:“你記得要幫我打探一下紀北琛的口風,看看他是不是真不想要那孩子。”

儘管岑曼不說,餘修遠也知道她在盤算什麼。他不懷好意地說:“遣我辦事的酬勞很高的。”

岑曼狠狠地跺他的腳:“這是你必須做的,誰讓你結識這種損友!”

餘修遠只是笑笑卻沒有反駁,拿起錢包和鑰匙,他說:“今晚就別等我回來了。”

岑曼將他送出去,不忘叮囑他:“探歸探,可別讓紀北琛知道葉子在這裡。”

餘修遠說:“知道了。”

目送餘修遠的背影離開,岑曼有幾分不祥的預感。回到屋裡,她總是坐立不安的,突然後悔鼓勵他出門,要是這兩個男人狼狽為奸,那麼葉子肯定遭殃了。不過很快,她又平復下來,餘修遠既然答應了她,就肯定不會反悔,她想她不應該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餘修遠還不到凌晨就回來看,岑曼躺在床上沒睡著。她知道他開門進來,剛翻了個身,他已經躺到她身旁,連人帶被地擁入懷中。

那菸酒氣味很難聞,岑曼嫌棄地推著他:“趕緊下去,髒死了!”

餘修遠很無賴地抱著她:“床單髒了就放洗衣機洗,你髒了就我幫你洗……”

他身上的酒氣挺重的,岑曼分不清他是真醉,還是假裝糊塗。她掙扎著坐起來,多開了兩盞燈端詳著他:“怎麼喝這麼多?”

伸手指了指額角,餘修遠說:“幫我揉揉。”

“頭疼就別喝這麼多啊!”岑曼語氣不佳地說,過後還是輕柔地替他按摩著。

舒服地吐了口氣,餘修遠瞌著眼皮說:“不是喝,是被灌。”

岑曼的手一頓:“被誰灌?紀北琛?”

餘修遠微微頷首,接著說:“除了讓我喝酒,他整晚就沒說過別的話。我看他不是拿我撒氣,就是想到我有份把葉思語藏起來。”

她問:“他在為葉子賣醉嗎?所以說,他也是在乎葉子、在乎孩子的嗎?”

餘修遠睜開眼睛:“這不是很明顯嗎?”

岑曼咬牙切齒地說:“可惡,原來他真的給我下套,還差點把我嚇得半死!”

他一時口快就說:“你這種傻丫頭,一看就經不起嚇,你要不是有我撐著腰,早就把葉思語的下落抖出來了。”

“喂!”岑曼操起枕頭砸過去,“你不知道那傢伙跟我說話的態度有多差、說的話有多難聽,還擱狠話威脅我!你就由著他這樣欺負我嗎?你都不幫我出一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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