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雲墨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覆沒消停。
婉揚輕呼一聲,“大人,那個賊眉鼠眼的晦氣老傢伙,交給我。”
灰衣老者翻滾起身,裝作沒聽見婉揚話中的譏諷,踉蹌站起身,高舉雙手,臉上笑容和煦。
直到婉揚以神出鬼沒的步伐來到他身旁,老者才將眼睛一閉,裝成瞎子,雙手虎抱頭,輕聲道:“等等!等等,我得先問問那位遠古風靈神只到了沒有,如果是那位風皇長戚大人在附近,我還要問一問,那一劍,到底是不是她老人家的手筆。”
婉揚杏眼一瞪,拎起原本低垂的橫江槊,淡然道:“老人家,她是老人家?”
分明一個澹然自如的少女站在遠處,你老頭眼神不好就睜開眼瞧仔細,長戚大人哪裡有一絲龍鍾老態?
灰衣老者仍緊閉雙眼,沉浸其中,自顧自道:“是了,聽姑娘口氣,是風皇大人來了。老朽……哦,不,後學晚輩,九幽地師,岑商,拜見長戚大人。”
灰衣老者說著躬身一拜,立馬哭喪著臉道:“老,人,家三個字,可不是後學胡謅,那個老字,乃是說長戚大人生於萬年亙古之前,較真論起年歲,算是前輩中的前輩!而那個人字,則是說,長戚大人寓居西嶺時,是人族樣貌,不像某些神只的刻板印象凜不可犯,長戚大人藹然可親,也最有人情味!最後老人家的家字,自然是說,在咱們西嶺, 大人名號家喻戶曉,有長戚大人的地方,就有家,就是家,西嶺就是咱的家,各族生靈才不至於漂泊無依不是?所以,老,人,家,乃是寄託了後學對大人的無限敬意,可不興有別的意思!”
婉揚翻了個白眼,揉了揉眼角,“聽得好累。剛才你說誰是晦氣娘們。”
灰衣老者哭喪個臉道:“淨是誤會不是?我就說,淨是誤會!原當是上回,在長垣鎮,因情急事急,無端惹下的仇家,哪知道會碰上長戚大人,和……姑娘可是巡狩師?”
婉揚背過臉去,冷冷道:“不是。”
此刻戚靈挪步過來,聽見老頭的絮叨也嫌累,所以說道:“花這麼多心思,說了許多,為何不說說,在長垣鎮,怎麼個情急事急呢?”
老者急忙伏倒在沙磧地上道:“後學這一生,自詡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今日三生有幸,遇見大人,往日那些坎坷,真就不值一提了,不過大人問起,後學不敢不如實相告!後學,名叫岑商,乃是西洲歷三千三百五十七年生人,從小修習巫道,不過性情呆拙,難以勾連四靈,也就碌碌無為,空活百歲,後來碰上一位來自大雪山龍池的瑜伽士,又是響噹噹的西洲大咒師,名為齊無讖,將後學肉身當作兵甲煉化,裝進了剛才被大人一劍擊飛的白駒體內,又將白駒二次煉化,融入一枚當盧之中,就這樣,老朽得以寄居其中,不受光陰長河侵擾。就這麼苟活至今,陰差陽錯被放了出來,於是乎,感受到自身血脈在迅速衰老,總有種大限將至之感,才心生焦急,迫切想要西行,偏巧在長垣鎮被一女子糾纏,後學啊有苦難言,只好先將她降服,這才釀出誤會。”
天風寂寥,岑商一呼一吸都與風牽引勾連,戚靈感知著此人的呼吸,明顯死氣沉沉,確實垂垂老矣。
戚靈揹負長劍,和聲問道:“岑商,你為何迫切西行,這孽海關外,西陲之地,莫不是有什麼東西,能令你延緩衰老,平添壽數?”
岑商急忙回話:“後學何德何能啊,縱然到了這裡,縱然尋見龍窟魑魅,縱然再覓得灰燼之靈,若沒本事將其煉化,也只能坐以待斃了。唯有長戚大人,海屋添籌,天保九如……”
戚靈急忙抬手,止住岑商滔滔不絕的溢美之詞。
聽慣了風皇山中古樸自然的雞鳴犬吠,頭一遭碰上這種阿諛奉承之人,真就難以再下得去手。
正如之前所說,凝雲的賬,讓凝雲來算。
戚靈此刻更關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