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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目結舌,一臉的匪夷所思,連連退後幾步,撐手肘抵住桌案,“寶器,寶器會……會他孃的說話了?”
玄松耳環笑道:“怎麼著,嚇到了,掏出你那法華囊,接著拿神品兵甲出來啊,不是說,但凡拿得出品級更高的神物,你掉頭就走嗎。”
黑衣少年突然間神情痴傻,自說自話,等了一會兒,安靜下來,將雙手拍在一處,又搓了搓。
少年笑眯眯湊近了耳環,朝著烏月笑道:“敢問,姐姐怎麼稱呼?”
烏月撓了撓臉頰,“狼子野心。”
少年不依不饒,單膝跪地道:“姐姐這寶器世間獨一!在下自詡收藏無數寶器,在西嶺無出其右,卻在今日五體投地,大開了眼界!姐姐這寶器必有姓名,煩請告知!實不相瞞,我這裡有本小冊子,不次於寶華城那本《天寶冊》,也專門記錄所見所聞的靈寶兵甲,我要將姐姐列為榜首!”
烏月將手心一攤,“拿來我看。”
少年起身從兜裡摸出一個小本本,神色恭敬遞了上來。
烏月接過冊子,不急著翻開,瞥了眼黑袍少年袖手而立,滿臉真摯笑顏,才伸出小拇指,勾動冊子。
第一頁上頭,拿工筆小楷寫就了五個大字,“白給兵甲榜”。
烏月一努嘴,說道:“你小子想幹嘛,白給?白給誰?休要打我耳環的主意!”
少年儘量讓自己語氣柔和,輕聲問道:“姐姐,有沒有可能,我就叫白給呢?”
烏月愣了一下,“你不是叫白鯽?鯽魚的鯽嘛。”
少年一拍掌道:“這哪跟哪啊,白給,給!嘖,你說這弄得,顯得姐姐多沒文化,給跟鯽,發音一樣,可給呢,又念給,一字兩音,擱在我名字裡,念給,白給!”
烏月卻偏要將“鯽”音念成“給”。
白給,白送。
少年咬咬牙,“白給就白給了,姐姐,人美心善,告訴我,這耳環叫什麼?”
烏月盯著冊子內容,漫不經心回道:“你問他唄。”
少年將視線落在耳環上,隨後聽見烏月右側鬢髮間又傳出一個聲音,“雪玄耳環。”
緊接著空中那隻耳環道:“玄雪耳環!”
少年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得了,原以為這寶器煉化的通曉人性,能說會道,居然還分一公一母?”
少女掃了幾眼冊子,跟雜貨店賬簿一樣密密麻麻記滿了名字,此刻越看越困,再沒心思跟少年掰扯,於是道:“名字也告訴你了,你這人,若再糾纏不休,到了後悔的時候,別怪我不幫你說話!本姑娘實在困了,你現在就出去!玄松,雪琴,送客。”
黑袍少年接過冊子,滿心歡喜道:“這是我家哎,送客就免了,得了,我走!”
少年忽的一甩臀上狼尾,翻窗而歸,室內重回一片漆黑。
烏月孤立窗前,側耳聽了一陣,確認腳步遠去,趕緊跑去謝凝雲房門前,使勁敲了幾下。
只是等了半天屋內毫無動靜,烏月一遍遍砸門,照理說,以那位劍器女主的境界和本事,以軍中枕戈待旦歷練出的習性,司辰守夜不在話下,不該睡得這麼死,烏月有些忌憚,難不成這兒也放有什麼納音吸聲的法寶,可問題在於連那黑袍少年都親口說了,都對謝凝雲格外忌憚,那麼屋裡怎麼沒人應聲呢。
烏月使勁砸了一陣門,逐漸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幾乎不受控制,少女嘴裡喃喃嘟囔,讓玄松飛到窗戶外瞧一瞧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就已睡了過去。
※
一陣沉悶腳步從走廊傳來。
烏月驚醒。
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廊廡中。
烏月揉了揉眼睛,“姐姐!”
是宿霜。
早年在赤焰山擔